“別啊,別啊別啊,李哥,抓緊讓他來,那是我戰友。”
李開疆不信:
“扯吧,你可知道那人走了什么關系,從組織部到紀委都因為他加了幾天的班,這才在n多年前的規定中找到依據。”
“什么關系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這小子把人外孫女肚子搞大,然后奉子成婚,弄得人家敢怒不敢言,卻又得幫他當官,媽的,老子死了好幾回才混到這,這犢子睡個娘們就和我差不多,真是氣死人!”
......
“處長,聽說伍副部長到全國總工會了。”
“領導職務調動肯定有更為重要的需要,我們是共產黨員,不能挑來挑去,什么肥啊瘦啊的,伍副部長不過是從職能部門調動到了服務部門,我不是還在處里嗎?工作!不要胡思亂想!”
“是是是,可紀委和組織部的同志也都回京城了,咱們這個環保督察現在只剩下咱們環境部,還能叫環保督察嗎?”
“不必管他們,之前每次不是等咱們查出實質性的問題,他們才會來。”
伍域他老子為了對付顏卿,曾以接到舉報為由,向寧江省派過一組專項環保督察。
結果還沒等督查組正式開始工作,頂頭上司被突然調走的消息就傳了過來,軍心大亂。
本來此行就沒有正部級大佬擔任組長坐鎮,很快聽到消息的中組部中紀委同志都找借口返回了京城,現在督查組就剩環境部的人。
這個處長是伍家的鐵桿,本來也是清算的目標。結果不知怎么,各方勢力竟然把他給忘了,風波結束后,這個帶隊處長見自己沒事,竟然欲效仿古時的死士,要在寧江省查出一些問題才肯罷休。
暗訪小組已于昨夜到達冰城市蘭木縣,經過一夜的休整,準備在今天對蘭木縣進行實地調查。
“處長,咱們去哪里?”
幾人剛租好車,司機提出到哪里,就看到一輛輛渣土車在縣城橫沖直撞,卷起陣陣揚塵。
處長眼睛一亮,對手下幾個人說:
“你看,這不就是現成的督察目標嗎?給我跟上他們。”
壓根都不用跟,現在馬路上全是他們散落的泥巴土坷石子,順著痕跡就能找到。車子到了開發區停了下來。
“瑞納爾房地產開發蘭木分公司?處長,我記得瑞納爾是藥企吧,什么時間進軍房地產這個夕陽產業了?”
縱使這個處長見多識廣,也被緊挨著的這兩個工地驚呆了。
“先別停車,在這個開發區好好轉轉,我覺得這里有些搞頭。”
轉了將近有一個小時,最終將車停在瑞納爾制藥廠門口附近,這里只修建了一個建筑工地的大門,從外面能看到,里面正干的如火如荼,一輛輛渣土車和運料車在園區進出,毫無環保意識,灰塵隨風飄到很遠的地方,許多建筑垃圾材料被隨意堆放在路邊。
“觸目驚心啊,小趙,把這情況記好,還有下面的房地產項目,沒有任何防護欄,渣土車是多少年前的了?排放應該早就不達標了,竟然還在用,這里面既有揚塵污染,大氣污染,我看這些材料還有光污染,都記下來。”
按照程序規定,他們幾個下車拍照,然后登記在冊,又發現了許多環境方面的問題,幾人心滿意足里離開。
就在他們開車離開后,房地產建筑工地的王小龍就接到了手下的報告:
“龍哥,剛才兄弟們在路邊發現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你上次不是交代了,如果有人對咱們這里感興趣,一定要告訴你。”
“什么?牌照記下來了嗎?”
手下那個跟班點頭,把手機里的照片拿給王小龍看,王小龍看到照片里的人好像在找茬,甚至在記錄著什么,臉上小的十分燦爛,氣的狠狠地一拍桌子,怒罵道:
“這個該死的趙文武,還真是貪心,給他了五萬塊,還不滿足?”
“龍哥,我看這幾個人不像咱們縣的,沒見過啊,而且兄弟們說,離老遠的時候,聽到他們說什么污染污染,我覺得應該不是趙文武的人,他們的人可不懂污染。”
“你什么意思?別特么賣關子”
手下的人猶如孔明在世,非常肯定地說:
“我覺得應該是環保局的,不知道從哪聽說城建的趙文武有錢拿,所以也來想咱們這里打秋風!”
“他罵了隔壁的,一個小小的破環保局,竟然敢來敲老子的竹杠?真是叔可忍嬸不能忍,招呼幾個兄弟,給我跟著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