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民在給嬴秦安排住處時,嬴秦已經坐上了顏卿的車,二人誰都沒帶,偷偷返回冰城。
“老五,齊書記對你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挑撥了一下咱們的關系,又暗示我不要亂動,看來是不想讓我插手一些事。”
“呵呵,還真是咱們這位齊書記的做派,又想吃豆又怕腥。”
嬴秦笑著說:
“這種既當婊子又立牌坊的人,我有無數種辦法對付,你放心吧,有我在紀委,絕對讓縣委不得安生,你專心搞你的經濟建設,他齊某人交給我。”
“不是我懷疑你的能力,初入官場,許多腌臜手段你應該都沒聽說過,先別急著和他們撕破臉。”
“怎么個事?”
嬴秦語調奇怪,眼神古怪地看著顏卿,口中嘟嘟囔囔:
“我看看怎么個事?當年的拼命六郎,怎么也變得膽小了?”
聽五哥挖苦自己,顏卿笑罵道:
“去你大爺的,我可沒有一個正國級的后臺給我撐腰,腰板當然不直了,能混到現在,全憑運氣好和命大。”
“放屁吧,你當我不知道婉兒他爸是誰啊,你小子要去東江混的比誰都好,何必在這窮鄉僻壤吃苦呢?”
顏卿看著前方,慢慢說道:
“都知道沿海好,可如果都去那里,誰來建設自己的家鄉呢?這里官場風氣不好,經濟疲軟,人們信心不足,確實存在很多問題,不過我相信,以后會越來越好。”
男人之間,無需多言。顏卿正在自我感動時,旁邊的嬴秦突然干嘔起來,隨后擺擺手說:
“你快停下吧,別惡心我了。”
看到嬴秦反應如此劇烈,顏卿詫異地說:
“不是吧,你也懷孕了?這不是孕吐反應嗎?”
顏卿看過一篇報道說,有一種男人,如果他對媳婦的感情非常深,當看到對方因為懷孕難受時,自己的身體也會感同身受。
任誰都想不到,老五五哥這個浪子,竟然對艾花花如此上心,顯然是動了真感情。
“放屁,老子明明被你說這些違心的話惡心到了。”
嘔的差不多后,嬴秦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頭對顏卿說:
“上次你叫我調查的那輛大勞,結果出來了。”
回想起從齊暖陽辦公室出來的那人,顏卿立刻問道:
“是誰?”
“這輛車是安康集團名下的車,根據你那天的描述,我猜測應該是他們集團的董事長,一個叫岳思倫的年輕人。”
隨后嬴秦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說道:
“是不是他?”
顏卿正在開車,隨意瞥了一眼,看到那張臉后,他不禁瞳孔稍微縮了一下。
“岳思倫?對,是他,我說怎么那天看起來這么眼熟,這個人到蘭木縣干什么。”
二人此行一起回冰城,一是因為兩人確實有些事要商量,二陳婉兒從東江回來后,去看了在家安胎養胎的艾花花,然后兩位夫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決定一起出去溜達溜達。
此行什么意思,毫無疑問,顏卿必須抓緊有所表示,這不就專程回去研究相關事宜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