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來京城兩次,能將兩個大家族斗的一個偃旗息鼓,一個折戟沉沙,事后還以受害者的身份得到大量安慰獎,不能說絕后,也稱得上空前了。”
“書記,您找我來,就是說這事的嗎?真如此的話,我可要離開了,還是夢瑤的典禮更為重要一些。”
項少波笑了,他沒想到這個顏卿如此有趣。很少有人敢這么和他說話,可顏卿的借口找的很好,讓項少波不能借題發揮。
“聰明,知道用夢瑤的大事要挾我。好吧,大姐唯一的寶貝疙瘩,算是我為數不多的軟肋,小子你贏了,走,進去坐吧。”
二樓這間小屋里只有幾個沙發,等項少波坐好,顏卿這才在他對面坐好,眼觀鼻鼻觀心,等著大佬訓話。
“聽夢瑤說,是你介紹他們兩口子認識的?”
“算是吧,我和夢瑤在公安廳是同事,被支隊安排一同到東坪出差,當時負責接待的是中佳,后來華子替我受了罪,我過意不去,于是想辦法將他從東坪市局,調到了廳里。”
想到這,顏卿忽然笑起來,本來無心之舉,卻沒想到無心插花,竟然造就一段姻緣。
“我想著將中佳安排在夢瑤的部門,還能有個照應,沒想到這二人倒互相照應著照到一起了。”
“可中佳畢竟小夢瑤五歲,唉,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沉穩得住,這是我最擔心的。”
啊~
顏卿恍然,原來大佬來找自己訴苦,擔心兩人婚后不幸福,怕華中佳歲數小不定。
“項書記,這點我覺得您完全多慮了。”
“此話怎講?”
“您覺得中佳不定性,我的意見正好相反,夢瑤才是孩子性格,這份婚姻里,恰恰是中佳在以一個大哥的身份在照顧妹妹。”
項少波凝眉,對顏卿的話并不相信:
“什么?為什么我沒看出來你說的這些?”
對于上位者的心理,顏卿摸得十分透徹,說白了不就覺得對方配不上自家人嗎。
顏卿心里不太舒服,華中佳這么優秀,在項少波嘴里竟然被劃分到不可靠的行列,說的話開始不客氣:
“因為傲慢與偏見,您戴著濾鏡看人,得到的結果當然是有顏色的。沒錯,中佳帶著母親和姥姥生活,您覺得他家庭層次低,還缺少父愛,這種男人難當大任。”
“胡說,我沒有這么想,我就是覺得歲數小還沒定性,不能給夢瑤想要的東西。”
“沒定性?那是你沒看到中佳作為一個男人,剛畢業就獨自扛起照顧病母和姥姥的責任,就算家里再脫不開身,依然能抽出時間將工作做好,這種義無反顧的責任感,正是夢瑤最渴望的。”
“反觀夢瑤,我知道她家的情況,母親早逝,父親也和死了沒什么區別。突然出現一個可以寄托感情,會照顧人的男人出現,您不為她高興,反而擔心小男人沒長性,這就說不過去了吧。”
“我沒有這么說,顏卿,你可不要偷換概念~”
有些事不吐不快,到這個地步,項少波還在狡辯,顏卿索性火力全開,也不管對面坐的是什么身份,毫不留情地痛批:
“可您心里就是這么想的!要真這么擔心她,怎么還放心地同意到東北來找她父親家這邊的人?還不是覺得她是個累贅,你知道她到這邊后,施家的人怎么對待她?哼,恐怕你們都不如我這個外人清楚吧!”
項少波聽說施夢瑤在施家不受待見,頓時怒氣上涌,剛要動怒,就聽顏卿更加憤怒地說:
“她不說,是害怕你們擔心,在這里,除了華中佳,沒有一個人真心對她,明白不?真以為你的名頭在施家管用啊,啊呸!沽名釣譽之輩,還敢質疑華子對夢瑤的感情,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