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難道咱們就靠這艘快艇穿越南海嗎?”
在海面上行駛了二十分鐘,伍思坊終于忍不住開口問,蕭總搖頭,指著導航屏幕上一個位置說:
“咱們這里有接應,只要到了這,就算是海軍都不能攔截咱們。”
“這么牛?”
“那當然,這才是咱們第一次打交道,很多事情沒法和你們透露。你只需要知道,在那艘船上你們早就擁有綠卡身份,是到這里旅游的合法公民,就算有人追上來,也不能奈何你們。”
“怎么不帶過來呢?”
說話的是王文海,現在他徹底上了賊船,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但凡被顏卿知道他二五仔的身份,三刀六洞都是最輕的。
“這條小船的航線是非法的,就算咱們有合法身份也沒用,所以我剛才說冒著極大的風險。”
“聽你的話,咱們現在只能寄希望于一路順風了?”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早在沿海的各系統就買通了很多人,但凡有重大行動都能提前得到通知,出發前我確認過,所有部門的精力全都放在那群非洲大老黑身上。”
聽到蕭總說的十分輕松,船艙眾人稍感心安,就在這時,一聲虛弱的聲音出現:
“哼~做夢,你們這群人一定會被發現我們的人民海軍發現,想偷渡?死了這條心吧。”
秦明禮從昏迷中清醒有一會兒,最終忍不住教訓起這幾個人。
“秦教授,太好了您終于醒了。”
“你是干什么的?”
“哦,對不起,忘了進行自我介紹,我叫蕭寶珊,明面上做著咱們國家與東盟的貿易生意。”
秦明禮艱難爬起,倚靠在座位上,眼皮都沒睜開。
“那暗地里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哪曾想這個蕭寶珊聽到秦明禮諷刺自己,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非常光榮進行自我介紹:
“秦教授謬贊,鄙人暗地里做著販賣人口,殺人越貨的勾當。去年我們的人差一點就能把你從國內接出來,奈何被蘭木縣公安局當了一道,這才拖到今天。”
“什么?”秦明禮睜開眼,渾濁的老眼盡是懷疑。
“不可能,去年一年的時間我都在蘭木縣沒出門,怎么可能~”
蕭寶珊笑了,笑得十分得意,對秦明禮的好奇感到滿意。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么大歲數還如此激動,對身體不好,當然不是我們的人,而是公家的啦。為了您,我們可謂煞費苦心,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叫我們成功了。”
“公家的?你是說~~你是說西山省公安廳抓我那次?”
“啊對對對,就是那次。”
在場眾人無一不驚訝于蕭寶珊的勢力,竟然能影響到一個內陸省份的公安廳。
“不可能,不可能,難道你和顏卿不是一伙的?”
秦明禮低著頭自言自語,眾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眼中的那縷光芒一閃而過。
“沒什么不可能的,這個世界所有人和事情都能被價格衡量。好比王文海,他欠下賭債,我們只不過幫他還上賭債,并且開出了他無法拒絕的條件,就幫我摧毀了去年西山省公安廳都沒有辦下來的事。”
“再好比等著咱們的那條巴基籍游輪,我不過是幫船長的處理了一個國內的小麻煩,就讓他出現在這里,還會無條件幫我打掩護。”
正當蕭寶珊喋喋不休傳授成功學秘籍,傳來駕駛員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