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他,你抓緊時間!再拖下去被海警追上,咱們全都要吃槍子!”
攻擊如疾風驟雨,防守也不動如山,雙方都清楚勝負就在一念之間,快艇被海浪重重拍了一下,船身劇烈搖晃,強烈的失重感將三人掀飛起來,甚至包括剛才地上躺的蕭寶珊。
就這一下,竟然讓醫生提前一步抓到了船艙開門的把手,千鈞一發之際,顏卿在半空中一腳將蕭寶珊蹬向醫生,這個昏迷的傷員痛苦悶哼,隨后便重重砸向向醫生。
噗通!
“哎呦~”
咔嚓。
二人已然不存在任何交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由于這一腳用盡全力,顏卿的身體砸在地上,給了王文海可乘之機。
趁你病要你命!王文海以泰山壓頂之勢由上而下,鐵拳下落時帶著風聲。
砰!
拳頭狠狠砸在迎擊防御的肘關節,針尖對麥芒,兩塊最硬的骨頭碰在一起后,拳面酥麻,手肘也不好受仿佛被電流擊中,誰都沒有討到便宜。
打到麻勁上了!顏卿輕輕活動整個右臂,發現完全抬不起來,一點力氣都用不上,骨頭應該沒事,但筋不受控制。
瞧著王文海的面部痛苦一閃而過,顏卿知道二人都在強裝鎮定。果然,王文海停下了動作,立刻和顏卿保持安全距離,甚至做出勝利者的姿態將手背在身后,仰著下巴。
“你輸了!投降吧,你放心,我們只要求上船,秦教授留給你!可好?”
這個提議顏卿很意外,同樣心有不甘,王文海這個叛徒,親自動手將大豆基地付之一炬,現在還恬不知恥地想安全離開,士可忍孰不可忍。
“再過五分鐘海警船和直升飛機就能返回,只要我守住駕駛艙,你們這群叛徒誰都別想走。”
“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你已經是縣長了,難道還要對我們這些老百姓趕盡殺絕?”
“老百姓?你們也配叫這三個字?幾個垃圾而已。”
怒氣上涌,但聽到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秦明禮被押了上來,船艙里另外幾個人聽到門口的打斗聲,馬上將秦明禮控制好,然后推到了門口,成了威脅顏卿的工具。
王文海儼然成了這些人的頭,他醫生手中的手術刀接到手中,開始最后的勸降:
“你是個好人,我剛才原本可以拿刀和你交手,但我沒這么做,我不想殺你,也希望你放我一馬。”
“你什么意思!”
“在我們絕對安全之前,秦明禮教授不可以給你,等我們上了大船,他任你處置,我說到做到。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鋒利的刀尖正對準秦明禮,老頭的眼鏡不知所蹤,萎靡的模樣讓顏卿自責不已。按照他的計劃,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些叛徒繩之以法。
但現在看,必須以活人為重,秦明禮一定不能出問題,至于這幾個雜碎,先讓他們蹦跶幾天。
“可以,我答應你,但你一定要保證秦教授的安全。”
“一言為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