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偷貴重物品要判刑的,現在最多拘留幾天,這叫盜亦有道。”
厲飛說完,還頗為得意地教訓起自家小舅子。
“姐夫這話我贊同,上次咱倆把一個公安廳領導的車搞得面目全非吃了大虧,如果當時懂法,也不至于進去待了半年~”
聽顏卿那邊沒了動靜,這對歡喜冤家拌嘴也沒啥意思,等待室再次恢復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卿開口對杜特和厲飛說:
“你倆就不覺得奇怪?”
話癆杜特開始接話:
“什么奇怪?哪里奇怪?”
“你倆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就為了偷幾袋黃豆?”
“剛接單時確實奇怪,但人家給了這么多錢,咱們沒必要問,這叫盜亦有道。”
顏卿站在鐵柵欄前,用手指著門外警察的方向,用非常小的聲音說:
“可是剛才我路過門口時,聽那幾個警察炫耀,在黃豆袋子里發現五千克的黃金,是不是你倆偷的黃豆袋子??”
隔著一個單間,顏卿甚至能聽到厲飛短促的呼吸,就連腦袋少根筋的杜特都將半張臉從柵欄處探出來。
“五千克!!!”
“五千克就是五千個一克嗎?”
聽到這白癡的問題,顏卿還耐心解釋:
“沒錯,是五千個一克,還是一千個五克,刨去折損用現在的金價換算,最少應該是三百萬現金。”
后悔!懊惱!憤怒!
這是一種極為復雜的情緒,剛才還叫嚷著盜亦有道的兩人,又隔墻對罵,絲毫不顧及二人的老母親是否健在。
“我覺得你們倆,現在不應該糾結這三百萬的問題,反而應該抓緊想清楚即將面臨的牢獄之災。”
本來二人的腦子就不怎么靈光,又被顏卿一通忽悠,現在徹底慌了神,顏卿說什么他倆就信什么。
“什么?要認定我倆盜竊幾百萬?那豈不是要牢底坐穿。”
“姐夫,這可怎么辦?要不咱們舉報那個貪官吧,說不定還能獎勵咱們一些。”
好在三人之間隔著墻,盜竊二人組看不到顏卿臉上精彩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的聲音:
“還是不要吧,能當上大官的人,心腸絕對非常硬,你倆要是真去舉報,說不定他一氣之下要殺你倆滅口。”
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這倆人已經被無期徒刑和被滅口嚇得尿了褲子,顏卿開始拋出自己的計劃。
“哎,看你倆也是吾道中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杜特就差給顏卿跪下,現在有人給出主意,無疑是救命恩人。
“講,一定要講,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不不,我的意思是~姐夫,那句話咋說的?”
“平時叫你多讀點書,你非在抖音看美女浪費時間,那叫三人行必有我師。”
“好了好了,說正事。”顏卿盡量將自己的語氣變得嚴肅。“我懷疑你們被人做局,說不定雇主就是房主,也就是那個市領導。”
聽到這,兩人似懂非懂,杜特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我倆被人當槍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