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寧中則、成不憂從未想到封不平所作所為竟有如此深意,一時萬分驚訝,面面相覷
既然封不平如此能屈能伸,我須得連下重著,挫其鋒芒,亂其心智,才有可能將之收服。岳不群當機立斷,卻是輕輕松開封不平衣領,轉過身去,望著遠處晨霧中若隱若現的丘陵,身形頗為蕭瑟,
“哎不知封師兄信否,師兄如果當真隱于暗處勤練武藝,培養弟子,打算坐看華山氣宗隨我岳不群消亡,再出來重立山門,卻是打錯了算盤。難道師兄當真忘了我華山還有一位前輩高手尚在,甚至他武功堪稱華山第一,難道他當真會眼睜睜看著我華山被江湖上那些虎狼之輩吞吃干凈
我岳某人只消主動收縮華山勢力范圍,誰還能在他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將我氣宗弟子斬盡殺絕只待岳某武功有成,再出手威懾宵小,廣招弟子,自然能夠稍稍重振華山聲威到時,師兄縱然武功高強,弟子眾多,也只能跟岳某火拼一場,重演幾日前的劍宗、氣宗慘事于師兄,于華山何益”
封不平聞言,臉色一陣陰晴不定,似有重重顧慮,但成不憂脾氣火爆,向來直爽,“岳師兄此言差矣你氣宗長輩盡沒,華山這僅剩的長輩風清揚風師叔可是我劍宗之人,待我們師兄弟二人找好了落腳之處,自然會去尋找風師叔和從師弟,到時我師兄弟三人侍奉師叔,受他教導,廣招弟子,武藝有成之后,你岳不群如何能敵,這華山門戶最終還是要靠我劍宗發揚光大”
“呵呵難道封師兄也與成師弟一般想法”岳不群轉身,斜了一眼成不憂,劍眉微挑,好笑的看著封不平問道。
“姓岳的你”聽岳不群語氣不善,意似嘲諷自己,成不憂惱羞成怒。
“呵呵成師弟糊涂了”,封不平很想說是,但想到岳不群之前一語道破自己心事的睿智,終究是說不出違心的話來,否則恐怕會自取其辱,只得苦笑一聲,攔住了發火的成不憂,“我曾聽幾位師伯向來夸贊風師叔劍術超絕,機智無雙,豪爽瀟灑,是江湖公認的人中龍鳳,但又覺得他太過重于義氣,受感情拖累而優柔寡斷,當不得大任此時此刻,距劍氣二宗慘事發生已有十日,就算當時氣宗令人將風師叔騙去了江南,但以他老人家的聰敏,肯定很快就會發現事情有異而全力趕回華山,現在說不定就在山上”
“那他”成不憂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