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府上,前院正堂。
定逸、天門、劉正風、余滄海、何三七等長輩盡數在座,余人彥、岳靈珊、林平之等全真教小輩挨著青城派而坐。
本來剛剛成不憂也在,但在聽泰山派天松說令狐沖與田伯光混在一起之后,就出去尋令狐沖和田伯光去了。而封不平更是一進衡陽城就發現了魔教曲洋的蹤跡,前往追蹤而去。
此時儀琳正在堂中敘述她與令狐沖、田伯光之間的孽緣,定逸師太聽得令狐沖說過什么一見尼姑,逢賭必輸之語,立時怒過攻心,反掌就像著全真教小輩們扇去。
余滄海心念兒子,本欲出手阻攔,卻見余人彥、林平之二人齊齊伸出一掌,抵向定逸師太的掌勢。
定逸見他們二人如此“不自量力”,冷哼一聲,掌上運夠七八成內力,想要給他們倆一個教訓。
啵
一聲輕響,三人同時退了一步,卻又盡皆面無異色,分明全都未用全力。
定逸師太和堂中眾前輩不由一驚,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全真教的小輩內功如此精湛,竟可與定逸過招。唯有余滄海明白岳不群的可怕,對此似有所料。
余人彥與林平之對視一眼,只覺自己二人的峨眉九陽功內力和九陰內力相輔相成,配合得力,絕不懼定逸師太,便又上前擋在諸位同門之前,戒備著定逸師太再次發難。
剛剛那一掌,初時不過是定逸下意識發泄心頭怒火之舉,其實并未想要傷人,就算余人彥、林平之不擋,也最多會被打個響亮耳光。
而最后運夠七八成內力,定逸也想著內勁含而不吐,可以及時收力,只給他們倆一個教訓。
卻不防三掌相接,定逸只覺余人彥和林平之二人的內力竟頗有火候。而且,一人內力陽而不燥,溫而不烈,剛中帶柔;一人內力陰而不寒,柔而不弱,綿里藏針皆非華山內功,可卻又陰陽相合,合二為一,威力奇大,心頭大為驚訝。
恰在這時,封不平、成不憂一齊回返,看神情當屬一無所獲。定逸冷哼一聲,退回去坐下。
封不平、成不憂只覺莫名其妙,直到聽聞靈珊低語解釋,成不憂才嘿嘿一笑,沖著定逸嘲諷道“定逸師姐你要是對當年輸在我手底下不服氣,大可約我再次比過,沒得為難小輩,失了身份”
定逸氣得發抖,一拍桌子道“成不憂你說什么”探手從身后的弟子手中接過長劍,指著成不憂道“來來來我們這就比過”
成不憂眉頭一挑,“好啊”心下暗道,就定逸這火爆脾氣,恒山的綿里藏針訣怕是一輩子也練不到大成,不足為懼
劉正風連忙勸道“師太,成師兄有話好說,不必動氣,不必動氣”
封不平清楚這次金盆洗手本就難以收場,全真教不必橫生枝節,便瞪了成不憂一眼,道“師弟別鬧了”
“看在五岳同氣連枝的份兒上,這次就算了哼哼”成不憂斜了定逸一眼,扭過頭去。
“哼”定逸也扭過頭去,不在看他。
劉正風對儀琳溫言道“儀琳師侄你就接著說,令狐賢侄與田伯光后來怎么了”
儀琳看了看師父,又全真教方向,一副怯生生的樣子惹人憐愛,封不平撫須溫和道“儀琳師侄但說無妨令狐沖行事偶有荒唐,可俠義之心還是不缺的”
儀琳見他風度儒雅,氣質怡然,心生親切,便開口再次講述令狐沖的光輝事跡
好半響,儀琳講述言畢,眾人也都解除了對令狐沖的誤解,可左等右等,偏偏不見令狐沖到來,不由頗為驚奇。
直到候人英、洪人雄、于人豪三人進來,余滄海問道“人杰呢怎么沒跟你們一起來”
三人對視一眼,于人豪只得吞吞吐吐的說道“人杰和令狐師兄一起去群玉院了”
“群玉院”余滄海嘀咕一聲,不說話了,他可清楚幾個弟子的德行,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群玉院是什么地方,不由狠狠瞪了三個弟子一眼。
可封不平與成不憂不清楚群玉院是何地,便看向劉正風,定逸也跟著看去。
劉正風臉皮動了動,還是如實說道“群玉院是衡陽城最大的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