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剛剛的劍氣刀氣激烈對抗,此時二人純粹是在比拼招數變化,隨機應變,見招拆招,因而以快打快數十招,仍不見刀劍交擊聲。
如此一來,伊藤一刀齋三人只見得二人身形乍分乍合,幻影重重,勁風波蕩,更是看不清究竟。
過了百招,即使柳生宗嚴的刀招依然變化無窮,未有一次重復,岳不群也徹底看穿他刀法中隱含的脈絡。
當下雙手劍氣的招數漸生變化,不再僅僅破解柳生宗嚴的刀招,而是或封或堵,或截或亂,屢屢截斷柳生宗嚴的刀勢,甚至對著虛空莫名一劃,亦可玄妙之極的封鎖住柳生宗嚴的下一招變化。
不過二十余招,柳生宗嚴便覺攻勢遲滯,如陷泥淖,縱然以他數十年禪定修成的平靜心態,也不禁波瀾乍起。
本來新陰流刀術,便是講究動搖對方的勝利心念,以不敗而勝之但現在自己的必勝之心竟率先動搖,柳生宗嚴立知自己敗局已定。
岳不群不疾不徐,精微無倫的截劍術自然而然隨意揮灑,劍招猶如天馬行空,無跡可尋。
柳生宗嚴可沒有東方不敗那般能夠從任何險境脫身而出的無雙速度,不多時便深陷困境,再難脫身而出。
又過十多招,岳不群窺準柳生宗嚴攻招的一絲縫隙,劍指的劍氣忽然延長一尺,切向他的胸口,逼得他終止一招反擊,回刀奮力一格
嗤
左肋被劍氣掃中,血霧爆散,創口巴掌大的血肉不翼而飛,柳生宗嚴不由悶哼一聲。
而在場外三人眼中,柳生宗嚴從左肋傷口到背后一尺多,忽然流出一條劍身形狀的血色飄帶,乍現即隱,詭異而艷麗
他們知道,那是被激射的劍氣切掉并瞬間震為齏粉的血肉
柳生宗嚴如此明顯的頹勢,讓伊藤一刀齋三人不由大為震驚,繼而對視一眼,目露寒光,齊齊一躍而起,揮刀撲入戰圈
岳不群冷哼一聲,雖不屑展開先天罡氣,但手中劍氣再不留手,劍指所向,劍氣狂飆呼嘯,無堅不摧。
固然多了三人夾攻,但唯有伊藤一刀齋的內力達到一流巔峰,加上出神入化的一刀流刀法,戰力勉強比擬絕頂高手。
而東鄉重位和柳生宗矩可就差多了,根本難以抵擋岳不群的劍氣攢射,不僅未能增強攻勢,反而束手束腳。
只三兩招,就被岳不群的劍氣震得刀刃折斷,吐血跌飛
半個時辰后,岳不群攜著林平之直撲海邊,劫了一艘東瀛巡邏快艦,乘風破浪,向著山東威海疾駛而去,任由姍姍來遲的三千東瀛騎兵望洋興嘆。
岳不群悠閑地躺在駕駛室,望著窗外的漫天飛雪,撇了撇嘴,“還以為東瀛矮子吹噓的戰國劍豪有多厲害
原來只有一個半絕頂高手,還敢稱劍圣
切”
林平之卻擔憂道“若是東瀛人調集艦隊來追,咱們在海上可無處可逃”
岳不群擺手道“東瀛戰艦都不大,裝不了兩三百士卒,威脅不到我”
林平之又道“可這大雪不停,難以辨別方向,咱們從沒駕駛過海船,萬一”
岳不群似笑非笑的看了林平之一眼,“以前咱家平兒可不會操心這么多”
林平之略微尷尬,岳不群搖頭,對兒子耐心解釋道“放心吧且不說我還懂些通過海風辨別方向之法
就說道門玄功修煉到高深境界,心神與天地自然生出感應
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虞迷失方向”
旅途無聊,林平之略一猶豫,就開口向岳不群請教劍法。
難得長時間單獨相處,岳不群細細查看了林平之的內功、劍法的具體進度,再因材施教,助他全面提升。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