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板煞星被自己的高度凝聚的氣勢壓迫的動彈不得,凌空撲下的岳不群手爪輕顫,五指透出的尺許勁風有如利刃,無聲無息的切碎白板煞星頭上的斗笠,讓其沒鼻子的慘白長板尊容大白于人前
“啊白板煞星”
在諸人驚呼聲中,岳不群變抓為拂,衣袖過處,正竭力掙脫氣勢壓制的白板煞星只覺一襲柔和勁風隔空卷在他的后頸,恰似清風徐來,肌膚舒暢。
但風中卻透出沛然莫之能御的精純真氣,瞬間侵入他體內,摧枯拉朽般破開他的護身真氣,封住他上身的數個要穴,同時殘余柔勁緊隨而至,讓他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騰空前跌
一拂之中,岳不群亦微微借力,無需雙腳落地,身形優雅的憑空輕輕一旋,便即緊隨著白板煞星向封禪臺飄飛而回,顯露出一手驚世駭俗的輕功
上一幕,玉璣子見得一直站在自家泰山派之后的斗笠人就是白板煞星,心下驚駭愣然,下一瞬,白板煞星便呼的騰空疾飛而來,蓬一聲撞在他身上,二人一齊跌倒,化作滾地葫蘆。
眾目睽睽之下,岳不群飄忽優雅、輕描淡寫的拿下白板煞星,看似不疾不徐,往來悠然,實則快如閃電,個呼吸之間便已結束。
玉璣子使勁推開壓在背上的白板煞星,正要爬起來,一抬頭就見面前的石階上立著一雙白面織金線的靴子
岳不群低頭問道“玉璣道兄,可否解釋一下,為何白板煞星、青海一梟師徒都聚在你泰山派附近
你等是否計劃著萬一青海一梟這小魔頭對付天門道兄沒能得手,再讓白板煞星這老魔頭親自出手”
玉璣子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岳不群,色厲內茬道“岳不群你”
“哼”岳不群冷哼一聲,左袖輕飄飄一揮,無形勁風旋至,玉璣子胸口如遭重擊,胸骨咯吱脆響,噗的吐血拋飛,跌了個四仰八叉
“你這無恥叛徒,也配直呼岳某人名諱”
話落,岳不群看也不看仍在嘔血的玉璣子,轉身向著左冷禪抱拳道“左兄白板煞星、青海一梟師徒在西北之地草菅良善、無惡不作,如今更欺我五岳無人,與玉璣子合謀戕害天門道兄
還請左兄秉公決斷,將白板煞星、玉璣子就地正法”
左冷禪面無表情,眼神凝重的盯著岳不群,岳不群也毫不回避的與之對視。
江湖隱約傳聞,左冷禪與白板煞星交情甚篤,但岳不群對此嗤之以鼻。
在他與左冷禪這等武功蓋世,而又位高權重、生殺予奪之人的眼中,似白板煞星這類的別派左道的高手只分兩種,其一是有可能為自己所用的野狗,其二是已經或明或暗投靠自己的家犬
至于朋友,或敵人乃是同等級的絕頂高手才能享受的待遇,白板煞星還差得遠
所以,白板煞星只能是左冷禪的狗,而絕非什么交情甚好的朋友
逼著強者殺自己的朋友是一種侮辱,但逼著梟雄殺一條很有用的老狗,頂多就是心疼一下
果然,只遲疑了片刻,左冷禪就沉聲道“岳兄明察秋毫,左某自愧不如
白板煞星、青海一梟師徒合謀戕害天門道兄,罪無可恕,合該就地處決
來人啊”
坐在嵩山眾人最前排湯英鄂立時站起,躬身道“請掌門吩咐”
左冷禪頷首道“將白板煞星暫且關押起來,待五岳并派大會過后,擇日處決”
岳不群眼中寒光一閃,暗暗不屑左冷禪黔驢技窮,竟還想著先來個緩兵之計,再來個偷梁換柱,悄悄保住白板煞星的狗命
當即呼道“慢著”
左冷禪微微一笑,問道“岳兄有何話說”
岳不群悠然道“左兄,岳某以為,青海一梟既然害死了天門道兄,那白板煞星是否交由泰山派處死,方可告慰天門道兄在天之靈”
說話之時,岳不群轉身掃了建除等天門道人的眾多弟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