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赟遲疑片刻,終究抵不過速成絕頂高手的誘惑,稍稍矜持一下就重重點頭,“本宮信得過先生!”
頓了頓,又稍一揣摩功訣,疑惑地問道:“每個高手的真氣各自不同,我以【吸星大法】吸取諸多高手的不同真氣后又如何渾融為一呢?僅僅散之任脈,好像不行吧?”
此乃武學常理,接觸過上乘內功者無不知曉!
石之軒卻豎起大拇指,違心大贊道:“殿下果然天資聰穎,一點就透,還能舉一反三。”
在宇文赟一臉受用的表情下,石之軒娓娓道來,“所以微臣為殿下準備了另一上乘妙術,專為化解異種真氣相激相斥之厄!此術名為【龍鳳和鳴】,只消殿下每次吸人真氣之后,擇一武功不弱的女子為【爐鼎】,在行房之時與女子一同施展這【龍鳳和鳴】之術,殿下將體內各種真氣徐徐輸入女子體內,此去彼來,循環不息。經此術反復調和后,真氣數量上固然縮水不少,質量上卻也精純甚多,且渾融為一,再無反噬之厄!”
宇文赟雙手緊扣,眼睛賊亮,一眨不眨。躍躍欲試道:“先生,本宮什么時候可以開始散功修煉【吸星大法】?”
石之軒一臉微笑,“殿下不必著急,先將大法散功入門的訣竅及細節吃透,務必萬無一失。待到今后幾日,吾等率大軍攻入吐谷渾境內,俘虜到吐谷渾蠻子的高手,就充作殿下散功入門后的吸功練手之用!”
宇文赟再次拍手稱贊:“先生高明!”頓了頓,眼珠一轉,乖巧道:“本宮魯鈍,于此散功之法不甚明了,還請先生細細解說!”
“好說,好說!”石之軒微笑依然,開始孜孜不倦的解說訣竅,并時不時以手指在宇文赟身上諸經脈竅xue處加以指點,沒有絲毫誤人子弟、慫恿昏君的覺悟和慚愧。
遠處中軍大帳外,五位同樣身著金銀甲胄的將領湊在一塊兒,正遙遙注視著小丘上的石之軒和宇文赟。
雖然距離過遠,聽不到二人的對話,但卻隱約看得出來裴太傅在指導太子行功運氣的竅xue,而宇文赟一副興致盎然、全神貫注的神情格外引人矚目。
此五人正是此番西征大軍里僅次于石之軒的決策人——王軌、宇文孝伯、宇文逌、劉雄及鄭譯,此時均是一臉驚奇表情。
太子宇文赟不堪造就是眾所周知的,五人若非親眼所見,絕不相信太子也有如此好學的一天。
特別是,內史王軌忠義正直,深謀遠慮,出于對北周前途的考慮,曾多次提醒宇文邕說皇太子宇文赟品德低劣,沒有仁孝,不堪繼承皇位執掌朝政,建議宇文邕重新立嗣,因此而惹得太子對他深深記恨。
須臾,王軌面露欣慰,撫須贊嘆:“難怪裴太傅如此得陛下青眼有加,單單這份堪稱化頑石為璞玉的傳道授業本事便讓王某自愧不如。太子好學如斯,不恥下問,將來必是一代明君,我大周國祚無憂矣!”
“王內史所言甚是!”
“是極,是極!”
諸將紛紛附和,一副與有榮焉的忠心模樣,然而各自心里真實想法如何,唯有他們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