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劉三想到了什么,瞪眼看向陸正,驚疑不定道:“我聽說咱們開陽縣最近出了一個天地秀才,就叫陸正……”
他混跡縣鎮的各大賭坊,自然會聽到各種新聞故事,最近陸正的事跡,他也是略有耳聞。
陸正微微一笑,“開陽縣,應該沒有哪位秀才和我同名同姓了。”
劉三頓時收起臉上的痞氣,變得恭恭敬敬,這位天地秀才,那是連縣令大人都厚愛有加的讀書人。
他連忙小心歸還憑證,戰戰兢兢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得罪之處……”
陸正收起憑證,淡淡一笑,“何故惶恐?我還沒那么小心眼。”
劉三聞言,想起之前陸正還能坐在田埂上與鄉親們聊成一片,確實不像心胸狹窄之人。
他不禁膽子又大了不少,好奇說道:“聽說秀才公你曾在青樓里大罵那些書院的學子,說他們就是些只會逛青樓的好色之徒,根本不是真男人,全是偽君子……”
劉三說得眉飛色舞,好像自己就是見證者,還把那些讀書人都狠狠批判了一下。
陸正沒想到明月樓的事情會傳得這么廣,還越說越離譜了,他可沒有說這些話。
劉三又道:“我還聽說那處青樓都被官府查封了,說是在里面找到不少拐賣的婦女孩童……呸,去窯子的能有什么正經讀書人,我劉三都不去!啊,我沒說秀才公你啊。”
聽到明月樓被查封,陸正倒是有點意外,但也沒有多想,此事縣衙自會處理。
“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陸正忍不住提醒一句。
“哎……”劉三一拍腦門,連忙抱拳,“瞧我這腦子,差點忘記了正事。”
劉三頓了頓,緩緩道:“說來我的事情也不復雜,就半個月前,我輸昏了頭回村,半路上遇到一只黃鼠狼精向我討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本來不想搭理它,但當時腦子一糊涂,就想著讓它幫幫忙,要是能讓我轉運賺大錢,我以后給它供香火牌位。”
“結果它就要了我十年壽命,說是給我轉運,從那天以后,我的手氣真的好了很多,天天賭錢就沒輸過!”劉三興奮道。
陸正淡淡道:“現在你能贏,那就能一直贏?以后輸急了,難道再去賣十年陽壽?你有幾個十年?你拿這十年,隨便做點事情,怎么也能存些銀錢,你這么換,真的值嗎?”
劉三聞言悠悠一嘆,說道:“我何嘗不知道這么賭下去會怎么樣?我大抵是病了,根本戒不掉!秀才公你有什么手段嗎,幫我治一治?”
陸正想了想,這賭博有癮,應該屬于心理疾病的范疇,他并不會治病。
他琢磨著要不要給劉三一張“正”字文寶,隨身帶著養養性。
不過想想以劉三的德性,以后賭急了,估計能轉手把文寶賣錢。
陸正摸著下巴,喃喃道:“這種病不好治,除非你有毅力,要么就用物理的方法。”
“什么物理?”劉三沒有聽明白。
“打斷腿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不去賭,慢慢也就戒了,還不行就直接剁手……”陸正解釋道。
劉三聽得頭皮發麻,書生都這么狠的嗎?
他連連擺手道:“那還是不勞煩秀才公了。”
劉三又轉移話題道:“我去那黃鼠狼的洞穴拜訪過幾次,還給它帶過一些東西,就在前面那座山頭!它長得跟野狗一般大,還會說人話,不過想來以秀才公的本事,對付這樣小妖綽綽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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