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呼吸之后,中年人表情一僵,整個人癱軟下去。
而被押送的隊伍里面,還有三人也當場暴斃。
直到這時,衛兵們才反應過來。
一個個驚怒交加,紛紛查看情況,又出言喝退周圍的群眾。
“死了,沒救了……”
有衛兵臉色難看無比,“快去通知百衛大人……”
一個衛兵連忙離開,沖向州衙。
陸正幾人剛到州衙門口,衛兵就是追了過來。
“百衛大人,死了!”衛兵神色緊張道。
陳良轉身皺眉道:“我還沒死呢,誰死了”
衛兵咽了一口唾沫,“布莊的老板,還有三個學徒,突然暴斃,連魂都沒了……”
陳良聞言大怒,“混賬東西,你們是怎么看的人還能讓他們死了不是讓你們看緊點!”
衛兵戰戰兢兢,已經汗流浹背。
陳良氣不打一處來,本以為自己要破個大案子,結果現在罪犯死了,死無對證,肯定也沒了線索。
陸正輕聲道:“陳百衛不必如此苛責他們,那些人是殺手組織,手段頗多,想要自殺很容易,且也有可能是旁人殺人滅口,難以防備……”
陳良深吸一口氣,朝著衛兵道:“滾吧,讓他們把尸體和余下的人都帶回來,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你們脫了這身皮吧!”
“諾……”
衛兵應了一聲,又迅速返回。
陳良看向陸正,“陸公子,且隨我去州牧大人!”
陳良頓時加快腳步,進到州衙,然后找衙差詢問州牧所在,就帶著陸正和張勃一路過去。州衙的一處房間,一位英武的男子坐于桌前,翻看著公文。
蘇眀,年四十,文武雙全,本是一名武將,前年調任為洪州州牧。
外面,傳來一陣喧鬧之聲。
蘇眀眉頭一皺,微微抬頭,就見到房門被推開,一人走了進來。
“大人,無法無天了!”
陳良怒氣未消,直嚷嚷道。
蘇眀表情平淡,語氣冷道:“我看無法無天的是你吧”
“呃,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良連忙道,“有殺手行刺陸正,還畏罪自殺了……哎,你們干嘛站在外面”
陸正和張勃對視一眼,心道他們都沒料到陳良這么虎,面對州牧大人都能這么無禮。
陸正蘇眀頓時將目光一移,打量著陸正。
作為洪州州牧,他比其他人都更了解陸正。
無論是惡蛟、吳國江神、暗子的大案,還是七夕文會的事情,都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若只是如此,那還算不得什么。
前不久,居然有上面的人傳來話,讓他留意一下陸正,但不要去干涉、窺探陸正的生活,而陸正要是遭受到生死危機,那他就要被問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