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斜了一眼,冷聲道:“原來你也知道怕官,那又為何干出那些混賬事”
“我,我……”
吳管家滿臉驚恐,“我豬油蒙了心,我不該、我錯了……”
鄭玉嗤笑道:“你不是知道自己錯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州衙大門口,站崗的官差見到這一幕,還感覺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鄭玉上前,拱手道:“兩位官爺搭把手,將他帶進去,此人犯了大罪,我們是來自首的。”
兩位官差都認得鄭玉,聽到這番話,心中不解,但還是出手幫忙。
吳管家被兩名高大的官差一架胳膊,整個人徹底萎了下去,渾身都在哆嗦。
蘇眀正在辦公,處理著公文,得知鄭玉前來自首,頓時愣了愣,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隨后,他又連忙喚下屬把人帶過來。
鄭玉見到蘇眀,一臉羞愧,行禮道:“蘇大人!鄭某教導無方,以至于家中親友、仆從犯下諸多罪行,特來自首受罰……”
蘇眀不禁坐直了身子,詢問道:“這是犯了什么事”
鄭玉將罪狀呈給蘇眀,“請大人過目!”
其實,鄭玉已經想明白這些罪狀的來歷。
陸正一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怎么可能查到這么多事情,顯然背后是另有其人,將這些東西給了陸正。
至于是誰,不言而喻。
正因為想通了其中緣由,鄭玉才會親自來此,來當第一人。
若是拖拖拉拉,反而會讓整個鄭家受到更為沉重的打擊。
蘇眀看到送上來的罪狀,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都沒有想到,陸正居然會拿鄭家開刀。蘇眀象征性地接過罪狀看了看,開口怒道:“竟有這等事情,見狀目無法紀啊!”
鄭玉恭敬道:“還請蘇大人秉公執法,該抓的抓,該審的審,該判的判!”
蘇眀正色道:“自當如此,來人!”
很快,便有幾名下屬進來。
蘇眀一陣吩咐,又命人把吳管家拖下去審問。
之后,蘇眀和鄭玉兩人留在房間之中,面面相對。
蘇眀微笑道:“鄭大家且坐吧,恐怕要委屈你一下,讓你在州衙待幾天,不過你放心,保證中秋節前,讓你安然回去。”
鄭玉嘆了一口氣,道:“蘇大人要干這種事情,何故將陸正拖下水,他還是個年輕人,如何能趟這樣的渾水……”
鄭玉只道陸正是得了蘇眀的吩咐,準備對洪州城的大家族動手。
蘇眀聞言苦笑一聲,“鄭大家誤會了,非是我讓他這么做的,是他自己,我攔不住……罷了,其中也有我的責任。我也沒想到,他動作這么快,居然把你給……”
鄭玉不禁愣神,沉默片刻,才道:“既如此,蘇大人還是嚴格執法吧,該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已經讓我家兒子盡快回來。”
陸正都敢冒險做這樣的事情,他鄭家又算得了什么
既如此,那便來真實的,把所有家族都拖下水。
“呃……”
蘇眀忍不住道:“鄭家的一些事,本官略有耳聞,即便不法外開恩,也算不得多大的事,鄭大家且安心。”
聽聞此言,鄭玉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氣。
只要能保住性命,那些家產沒了就沒了,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