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只是桐縣的一些大戶,洪州那些大族……我的家族有多少家產,恐怕我都不知曉。”
李元有點憂慮,也不知曉現在洪州城是個什么情況。
不過他實在也幫不上什么忙,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建設本縣,等有了政績,才能說得上話。
……
安定遠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沒有在州衙多留,一個人徑直離開。
蘇眀目送安定遠離開,心中大定。
雖然安定遠沒有多說什么,但他明顯感覺得到,對方是支持陸正的行為。
有了這么一尊人物,洪州城那些家族想要再鬧騰,也得掂量掂量了。
這一位是皇族,份量可不是何豐之流能比的。
蘇眀甚至猜測,是上面有意打壓這些家族,才讓陸正這般行事,還派來這位新刺史。
當然,無論怎么說,優勢都在州衙。
一個官吏匆匆過來,低聲道:“大人,有一位甲士想去大牢查看。”
蘇眀想了想,說道:“讓他去吧。”
官吏聞言,又匆匆離開。
州衙大牢,幾名衙役領著一個甲士走動。
甲士淡淡道:“有哪些人參與了刺殺”
“這,那幾個家族的家主躲了起來,只逮捕到他們的親屬、親信……”旁邊的一人緩緩解釋道。
甲士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一間牢房,“他們是親屬”“他們不是,他們是另外幾個家族的家主……”
高家主等人已經知曉陸正遭遇了吳人的刺殺。
起初,他們還以為是州衙的人自導自演,后來發現好像真有這么一回事。
高家主覺察到甲士的氣質不一般,應該是上面來的人。
他不禁道:“閣下可是上面來調查的人我們并無大罪,卻被蘇眀關押了起來……”
“你們誰認識何豐何御史”甲士問道。
“我……”
一個家主連忙舉了舉手。
甲士見其他人不應答,便看向旁邊的衙役,淡淡道:“把他單獨關一間,另外,把他的家人抓來,我要親自審問。”
那位家主聞言大驚,“你是誰,你們不能如此……”
甲士神色淡漠道:“我是新任刺史的屬官。”
新任刺史這些家主知曉有位新刺史要來,但都沒有打聽到是誰。
“敢問新任刺史是誰”高家主詢問道。
甲士淡淡道:“平陽王之孫,康王之子,定伯安定遠。”
高家主聞言臉色一變,平陽王乃是當今天子的兄長,康王又是平陽王的嫡子。
這個安定遠,他沒有什么印象。
但皇族子嗣眾多,其中能封伯的人卻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