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官差冷漠道:“刺史、州牧大人要給你們定罪,老實點吧。”
眾官差押著一行人來到州衙公堂。
大堂內外,有甲士站立兩旁,神色肅穆,氣勢洶洶。
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的那些衙役。
而他們此前見過類似的甲士,是安定遠的下屬。
但見公堂之上,安定遠正襟危坐,蘇眀陪坐在一邊。
今日,該把那些最有身份的人定罪了。
該放的放,該關的關,該斬的斬。
安定遠內心有點激動,畢竟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即便此前已經和其他人商議過好多次,也難免心情不平靜。
見一眾人過來,安定遠神色一肅。
他拿起手邊的一疊卷宗,淡淡道:“誰是趙卓”
兩個差役將一個中年人押到前面。
安定遠看向身邊的屬官,道:“念!”
屬官連忙拿起卷宗,朗聲道:“趙卓,洪州人,暗通敵國……”
屬官不緊不慢,將找到的各種罪證全數念了出來。
“以上,謀逆大罪不可赦免,趙卓一家死罪,斬立決!中秋之后,八月十七日行刑!”
“趙卓,你可有異議”
中年人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安定遠冷聲道:“既無異議,簽字畫押,帶下去吧!”
有差人幫忙給趙卓簽字畫押,然后拖了下去。
接著,安定遠又看向一份卷宗,“高易”
高家家主聞言臉色微變,怎么第二個就輪到他了屬官繼續念道:“高易,洪州高氏族長,舉人……”
然后又是一連串的罪狀,但所犯之事,比之趙卓輕了很多。
而且高易作為一家族長,很多事情不經由他手,不少罪都被其下的族人給扛了過去。
“以上,高易自首、舉報有功,念其態度良好,革去舉人功名,查抄財產……即日釋放。”
革去功名,已經是除死罪之外,相當嚴重的罪了。
革去功名,是文人之恥。
名聲對一個人而言,有時候比生命還重要。
而且沒了功名就是白身,之后高易再犯點什么事,那就別想以財物或功名抵罪,從輕處置了。
“高易,你可有異議”屬官再次問道。
高家主神色復雜,深吸一口氣,沙啞道:“無異議。”
他能有什么異議再有異議,也是把他關起來慢慢判。
這根本不是審訊,是直接定罪。
州衙有足夠的罪證,不需要前面的步驟,而是一步到位。
安定遠微微點頭,道:“既如此,畫押!你們高家還有人在外躲著,想要逃避罪責,你身為高家家主,還有嫌疑沒洗清,好好待在洪州城,莫要亂跑,讓本官為難。”
高易神態不自然,抬手簽字畫押。
屬官又將認罪書遞到安定遠的面前。
安定遠大筆一揮,又拿出自身的官印一按。
認罪書流光溢彩,一道光芒激射向高易,直接削去高易體內的一部分文氣。
高易如遭雷擊,身子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