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燕幽幽道:“我年少時讀遍圣賢書,那會兒便覺得遵照圣賢之言行事很難,我也不曾見哪位長輩或大人物做得到……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能一直保持本心”
陸正想了想,說道:“把目光放長遠一些,這樣你能夠看明白很多事理,看破了,世間那些蠅頭小利、低級趣味就不會讓你的心思動搖了。”
陸正悠悠道:“什么王侯將相、什么登仙修佛成圣……一切不過皆浮云爾。我來此世間,只想做一件事。”
蕭燕神色微動,“什么”
陸正仰頭看著晴朗藍天,緩緩道:“帶你們去見識未來。”
……
白澤王宮之內,一位穿著白色常服的青年打量著陸正,一雙深邃的眸子閃爍光芒。
“我乃澤玉,白澤國國主,身體有恙,不好隨意走動……沒想到陸公子前來,快請坐……”
澤玉抬手邀請著陸正。
陸正見對方面上有著一抹病態的紅暈,似乎身體真有什么問題的樣子。
見此,陸正開口道:“既然閣下身體不太好,那陸某也不好多打擾,直接說正事吧。”
說話間,陸正看了看一旁的蕭燕。
蕭燕連忙走到澤玉身邊,輕聲將陸正的來意說了出來。
澤玉聞言神色沒有多大的變化。
早前他就有所預料,陸正不可能將一件國器視若無睹,還準許他們持有國之重器。
澤玉心中暗嘆一聲,說道:“我白澤國國器,乃是歷代先祖以心血鑄就長存,連我也輕易動不得……”
“國器位于我澤族祖墓之中,陸公子如果想要,能不以蠻力取之,破壞了先祖們沉眠之地,將國器帶走也無妨……”
這番話的意思也很明了,陸正要是拿不走國器或者破壞了祖墓,那可得另當別論了。
國器可以給,但也要有本事去拿。
陸正不假思索道:“帶我過去吧!”
澤玉點頭道:“跟我來吧!”
澤玉帶著陸正前去祖墓,至于其他人則是沒有資格過去,便在宮殿里等候。
路上,陸正見澤玉氣色依舊不太好,不禁道:“閣下這身體……”
澤玉聞言笑了笑,“其實也算不得病,氣血不足所致,但別人也醫不了。”
陸正道:“這是為何”
澤玉慢悠悠道:“陸公子有所不知,如今我們白澤一族,有血脈者少之又少,我的兄弟姐妹之中,惟有我激發了先祖血脈,所以我才成了王……”
“為了保存血脈的延續,我用秘法讓燕兒懷上我的子嗣,但也使得我體內血脈近乎枯竭,就變成了現在這樣,身體一直不太好……”
陸正聞言恍然,心道難怪如今的白澤國多是蕭燕在主事,少有聽到這位王的事情,原來是身體出了問題,難以精心處理事務,不得不居于幕后。
澤玉又道:“我知曉你是個正人君子,不管怎么樣,我希望你能善待我的那對兒女,他們還只是孩子。”
陸正道:“這個沒問題。這里的事情,自是與他們無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