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域的時候,陸正就收集到關于佛門宗派的許多情報。
那些人制法器的買賣去路,陸正也詳細調查了一番。
很大一部分器物流通去了魏國,到了一些佛門宗派的僧人手里,特別是某些宗派。
陸正很肯定這群僧人身上便攜帶不少那樣的法器,有些東西的存在哪怕是佛門氣息也遮掩不住的。
青婉挑眉不悅道:“真是什么人都能來參加這大會啊,還如此排場,好大的威風!”
彩云之上,許是覺察到了青婉的不善,有僧人不禁側目望向下方。
見得陸正四人穿著簡樸、氣息不顯似常人,僧人的眼神頓時陰沉冷冽。
青婉感知敏銳,不禁眼眸一瞪,還以顏色。
嗬,還敢這么看她若非這里是魏國伽藍,她非要動手和這些僧人講講道理了。
紅衣僧人見青婉如此,不禁皺了皺眉。
在魏國敢對佛門中人有不敬之意,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心中冷哼一聲,一縷無形的佛力悄然施展而出。
青婉眼疾手快,起身抬手一拍。
一股無形的氣浪在空中炸裂,爆炸聲震耳。
與此同時,陸正三人都站了起來。
青婉眼眸泛起光亮,“都看見了吧,他們先動手的,我們現在還手那可是正當防衛了!”
本來就看這群道貌岸然的僧人不爽,結果對方還搞偷襲。
公羊明目光平靜地看向陸正,雖然他嘴上說著要理智,但真要動起手來,那也不會含糊的,不能弱了儒家大儒的名聲不是
為首的紅衣老僧神色微動,本以為自己的弟子只是偷偷懲戒一下幾個凡夫俗子,卻似乎對上了有來歷的人。
換作在故土,誅滅一些百姓都沒人敢說什么。
不過如今在伽藍,行事還是多少要注意一下影響。
老僧不禁停住云彩,雙手合十幽幽道:“不知幾位施主從何處來”
老僧也沒有說攻擊之事,而是先詢問身份底細,好看人下菜。
陸正淡淡道:“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老僧瞇了瞇眼,這話聽起來,怎么像是跟他打禪機呢,莫不是遇到了禪宗的善信,跟他玩這套
還不等眾人生出各種猜測,陸正又道:“不知諸位是要去哪里”
老僧聞言心中微微驚異,不問他們來歷,反而問他們的去處,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么
他可不喜歡玩禪宗打啞迷的一套,便微笑道:“自是來伽藍朝圣禮佛。”
陸正淡淡道:“爾等以人之皮骨為飾,卻來這里朝圣禮佛,還站這么高,當真不怕諸佛菩薩怪罪,天打雷劈”
陸正面對某些人,說話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周圍的路人們聽聞此言,無論是修行中人,還是那些權貴人物,皆是臉色一變。
他們中很多人其實都是知曉佛門的某些宗派喜歡用人制法器,而且還不是尋常人就可以煉制成器,其中相當有講究。
但這類事情,大家都不會拿到臺面上來說,指責什么,畢竟傳揚出來,算是損壞了整個佛門的形象。
因為真說起來,哪怕一些比較正派的佛門,也會拿門內前輩的尸骨舍利煉為法器。
即便有的人是生前自愿貢獻己身,但很多時候,自不自愿這種事情,一旦開了口子,便也有了被自愿。
畢竟那些被煉制出來的法器,可無法開口說話辯解是非對錯。
老僧聽到陸正如此尖銳的言辭,也忍不住眉頭一皺。
在他身后,有僧人大為不滿,怒斥道:“放肆!哪里來的小輩胡言亂語,還天打雷劈。佛祖菩薩都沒有說什么,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貧僧看你才是對佛門大不敬的人!”
陸正心有所感,微微抬頭看著天空,聲音冷淡道:“是么”
高空,剎那間有一道金色的雷霆乍現。
雷霆光芒耀眼,徑直劈向乘云的一眾紅衣僧人。
密法派的高僧心中一驚,迅速反應過來,紅色的大袖一揮,頓時有佛門金光涌現,將那道雷霆之力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