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聽他的話,全都圍了上來。
“呂棘,你這符篆怎么歪歪扭扭的?”大長老湊了過來,盯著呂棘手中那張邊緣焦黑的符紙。
“聚靈符的引靈線該像新月一樣弧度柔和,你這倒像被那頭狼啃過的骨頭一樣。”
風狼趴在石桌下,聞言抬起頭:大長老,你見過我啃骨頭?
呂棘卻是說:“別管我畫的怎樣,但它好歹成型了。”
大長老:“晚秋說了,能引動靈氣的才是好符!”
“我看看它行不行。”
說著,都沒等呂棘說出拒絕的話來,大長老的指尖就注入了一絲靈力。
符紙上的紋路突然發出微弱的金光,石桌上的硯臺里竟浮出幾星靈塵,在陽光下輕輕打轉。
“還真成了!”蘇羨梔驚呼一聲,“哇!呂棘師兄可真是太厲害啦。”
大長老看了看孟晚秋畫的,又瞧了瞧呂棘的:“這聚靈符聚靈符,聚的該是靈氣,可你看它,明明聚的是靈塵嘛。”
呂棘傲嬌的將頭一揚,“別管聚的是什么,好歹它成型了吧。”
孟晚秋接過呂棘的符篆,指尖輕輕拂過那歪扭的紋路,忽然輕笑出聲:“聚靈塵也算聚靈的一種,畢竟靈塵里也含著細碎靈氣。”
她屈指一彈,符篆驟然懸浮空中,那些靈塵竟如被無形絲線牽引,漸漸聚成一團豌豆大小的光暈。
大長老瞪大了眼睛,袖口的焦黑符紙險些掉出來:“這......這也行?”
呂棘得意的笑著,就見孟晚秋指尖靈力再動,光暈“啵”地炸開,化作點點熒光。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
“呂師兄在畫這的時候,應該要這樣。”
說著,孟晚秋的指尖在符篆上又勾勒兩下,原本黯淡的引靈線開始泛起溫潤的光澤。
呂棘虛心點頭:“我知曉了,謝謝晚秋姐姐的指導。”
他立馬在另一張空白符紙上開始畫起符來,而蘇羨梔和吉言也再次提筆。
大長老抖了抖他袖子內的‘燃靈符’,又看了看呂棘,他就不信,自己堂堂一個大長老,還能輸給呂棘了不成。
他擼起袖子,屏息凝神,指尖靈力如游絲般滲入符筆,在新取的符紙上落下第一筆。
引靈線剛畫到一半,就因用力過猛洇開大片墨漬,活像一條被踩扁的蚯蚓。
“大長老,您這是畫符還是畫蚯蚓?”呂棘斜眼瞅著他的作品,手中的符筆卻穩如泰山,引靈線雖仍有些顫抖,卻比之前流暢許多。
大長老氣哼哼地揉爛符紙,又摸出一張:“臭小子,等著瞧!”
蘇羨梔和吉言則是在符紙上反復勾勒,額角都有些沁出了汗珠。
孟晚秋在眾人之間來回踱步,時不時指點兩句。
路過呂棘身邊時,她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靈力別太急,順著筆勢走。”
呂棘只覺一股暖流從她掌心傳來,原本躁動的靈力竟乖乖順著筆尖流淌,引靈線末端自然揚起,宛如一彎新月。
“成了!”呂棘驚喜地喊出聲,新畫的聚靈符雖仍有些歪,但靈氣流轉順暢,石桌上的靈塵果然化作靈氣團懸浮半空。
蘇羨梔看了看自己畫廢的符紙,正在尋找自己的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