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別喊。”他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怎么的?占了我的便宜,就想不認賬了?”星瀾挑眉,眼底的羞澀被狡黠取代。
她故意往前湊了湊,吐氣如蘭,“方才是誰抱著我不肯撒手的?又是誰......”
“閉嘴!”白崇猛地打斷她,耳根紅得快要滴血,偏偏眼神還忍不住往她唇上瞟。
方才那甜味像是刻在了舌尖上,怎么也散不去。
白崇被星瀾幾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梗著脖子強撐:“誰占你便宜了?明明是你先......”
“先什么?”星瀾步步緊逼,直到兩人鼻尖相抵,才停下腳步。
聲音輕得像情人間的呢喃,“先親你的?還是先讓你動心的?”
白崇的心跳咚咚撞著胸膛,神魂契書的光芒還在兩人眉心流轉,將她眼底的狡黠映得愈發清晰。
“我......”
他剛想辯解,院門外突然傳來大長老的咳嗽聲:“咳咳......宗主啊,要是累了就歇著。
“年輕人火力旺也得悠著點,別傷了身子。”
靈雪:......大長老一定是故意的。
白崇:“......”
他對星瀾說:“療傷!趕緊療傷!”
星瀾重新坐回床榻上,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壓不住。
白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尖凝聚靈力,再次探向星瀾的經脈。
這次他格外專注,靈力梳理得又穩又柔,只是耳尖的紅暈怎么也褪不去。
星瀾閉著眼,感受著那股帶著暖意的靈力緩緩游走,唇邊噙著淺笑。
屋內的氣氛漸漸緩和,只剩下靈力流動的細微聲響,還有兩人若有似無的呼吸交織。
院門外,大長老對著靈雪擠了擠眼:“靈雪啊,你說里頭怎么沒動靜了?”
靈雪紅著臉說:“沒聽見他們在療傷嗎?”
大長老點頭:“對對對,療傷,咱們宗主傷了近千年,是該要療一療了。”
而后他捋著胡須,慢悠悠地往外走:“走,咱們去走遠些,讓他們小年輕獨處會兒。”
“對了,吩咐膳房燉點補湯,晚點給宗主送過去。”
“補湯?”靈雪一愣。
“傻丫頭。”大長老敲了敲她的腦袋,“靈力虧空加......咳咳,總之得補補。”
靈雪的臉騰地一下又紅了,捂著發燙的耳朵應道:“是,弟子這就去!”
屋內,白崇的神識捕捉到兩人的對話,手一抖,靈力差點岔了道。
而星瀾則是往白崇身下看去,而后說:“待會靈雪準備的補湯,夫君也喝點,免得太過‘勞累’了。”
白崇沒有理會星瀾,他的指尖觸到星瀾微涼的經脈時,心頭又是一陣不受控的悸動。
他想起自己與她的過去,似乎都是打架,每一次星瀾在自己手中都討不到好,但這人卻總是越戰越勇。
他早已習慣了把她當成兄弟,習慣了她的劍眉星目、颯爽利落,從未有過一絲逾矩的念頭。
他總說洛冥腦子被驢踢了,對一人那樣的死心塌地。
也總說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好,他總覺得情愛這種東西只會絆住手腳,哪有修煉突破來得痛快?
可現在......
他偷偷抬眼,瞥見星瀾閉著眼,長睫在眼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唇邊還噙著那抹揮之不去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