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是媽不好,以前不該門縫里看人,媽真的知道錯了。”
“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當是看在月茹的面子上,幫我們這一次好嗎?”
“說到底,咱們也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要是親娘舅家出了事,以后清清嫁人,清越和清安兩兄弟娶媳婦兒都得受影響,你說是不是?”
林老太這話一語雙關。
既擺低了姿態,又暗含威脅。
要是以前,沈修文或許還會顧及這些。
可眼下,他們再有兩個月就要去香江,姜姒下周也要去黑省下鄉。
想拿這個來要挾他,簡直是笑話!
就在沈修文正要張口之時,身后傳來了一道略帶譏諷的笑聲。
“喲~還挺熱鬧。”
眾人回過頭,就看到姜姒扶著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旁邊還跟著一個兇神惡煞的中年男人。
“三叔公,您怎么來了——”
沈修文眼皮子一跳,訕笑著打招呼的同時,又咬牙瞪了一眼姜姒。
看來之前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也不知道自已不在的這幾天,這丫頭和三叔公告了多少狀。
“怎么,我不能來?”
三叔公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姒丫頭的面子上。
他現在就想拿刀砍死這個狗日的。
“三叔公,你說哪的話,我是擔心您的身體……”
“滾滾滾,看見你就來氣,還有你們,都杵在大門口干什么,讓一下。”
直到看見姜姒從包里拿出了一把鑰匙,沈修文這時候才想起來。
“姒姒,家里的鎖怎么換了?”
“怎么,附近的鄰居沒和你說?”
“說什么?”
“咱家被偷了啊,就你們走的第二天,家里來了一伙小毛賊,把咱家給搬空了。”
“公安說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要不然不會這么巧。”
此時,姜姒還不知道五個嫌疑犯已經全部落網的事,她只知道這些人都是沈清清母女找過來的,所以就順嘴說了。
沒想到這話一出,眾人如遭雷擊!
家被搬空了……
熟人作案……
難道,林寶柱偷的是姜家?
瞬間,沈修文的大腦就像是被二踢腳炸開了花,心也跟著碎了一地。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什么風度不風度了,整個人猶如一頭脫韁的野馬,咻的一下就躥了出去。
樓上,樓下,家里的每一個屋子都沒有放過。
重點就是雜物間的那個密室。
姜姒也沒阻攔,畢竟刀只有往心窩子上扎才痛。
就是不知道,渣爹在看到自已辛苦準備的那些東西被人連鍋端了之后,后半生還能笑的出來不?
笑不笑的出來,姜姒不知道。
但林月茹的好日子肯定是到了頭了。
因為沈修文出來后,臉黑如墨,看誰的眼神都跟淬了毒似的。
上來二話不說,重重地扇了林月茹一巴掌。
“是不是你!”
“爸,你先冷靜一點——”
沈清清想替林月茹求情,奈何沈修文今天誰的面子也不給。
“沒你的事,給我閉嘴!”
他花了多少心血才將那些東西給籌備齊了,結果自已的枕邊人引狼入室!
那可是普通人一百輩子都攢不到的錢啊!
沒了!
現在通通沒了!
林月茹被這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她也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
她只是想讓那個死丫頭在鄉下的日子沒那么好過罷了。
而且,寶柱哪有那個膽子?
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
“修文,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真沒有……”
話音剛落,幾名公安同志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
他們先前只見過姜姒,所以上來先把情況和姜姒說了,然后才道。
“林月茹是哪位?”
姜姒熱心極了,“地上趴著的那個就是。”
公安同志點點頭,當即拿出了手銬。
“林月茹同志,你涉嫌教唆犯罪,罪證確鑿,麻煩跟我們走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