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沉默了一會,語氣低沉道:“因為沈修文前段時間已經被紅委會的人給帶走了,現在有沒有放出來,我不清楚。”
“我的那個繼母教唆本家侄子將我們家值錢的東西全給偷走了,她被判了十五年的勞改,這會應該已經去了疆省的農場。”
“他們夫婦倆生的三個孩子,有兩個去了云省下鄉,另一個被她娘家送到了福利院。”
說完,姜姒看向了眾人。
“你們說他們現在這種情況,能去的了香江嗎?”
“姜姒,你撒謊!”
隔壁房間,突然沖出了一個人影。
是蘇婉婉!
剛才姜姒說的那些話,她全聽見了。
但是蘇婉婉一個字也不信!
上輩子姜家也是這樣子,提前放出了一堆假消息,最后一家人不還是悄無聲息地逃走了。
還有,他們家那么多東西,怎么可能會被偷?
假的,通通都是假的。
這些都是他們串通好的!
“你們不要信她的……”
“不信我,難道信你一個外人嗎?”
姜姒直接報了一串電話號碼出來。
“這是我們轄區公安局李副局長的辦公室電話,我們家的案子是由他負責的。”
“是真是假,一個電話打過去就知道了。”
“另外,我想請問一下各位領導,如果證實了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那蘇同志惡意舉報和誣陷軍屬,是不是得給我一個交待?”
眾人點點頭:“這是自然。”
在師長的示意之下,曹主任很快撥通了滬市公安局那邊的電話。
李副局長這會正好在辦公室,聽聞是軍區這邊要了解情況。
便將姜家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臨了還在電話里感慨了一句。
“那小姑娘挺可憐的,親媽走的早,他爹和后媽還想算計她,哎……”
事情到此,誰真誰假一目了然。
“蘇婉婉同志,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師政委道。
“不可能的,怎么會這樣!”
蘇婉婉突然歇斯底里,“就算他們家的人全部坐牢了,東西也全被偷光了,這也改變不了他們一家是資本家的事實!”
“還有他們姜家是滬市有名的資本家,怎么可能就這么一點家產,他們絕對私藏了很多東西。”
對,一定是這樣。
這個年代私藏黃金是重罪,數額巨大的,是要吃槍子的!
眼見她不見棺材不掉淚,姜姒也不客氣,直接一錘到底。
今天要是不把蘇婉婉錘到牢底坐穿,她就不姓姜!
“這是我和沈修文的斷親書。”
“這是登報說明。”
這個年代,只要有這兩樣東西,即使是沈修文犯了什么天大的罪,也和她姜姒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接下來,姜姒又從包里拿出了一沓捐款捐物憑證。
“你不是問我們姜家為什么就這么一點財產嗎?那你就好好的看看!”
“46年豫省鬧饑荒的時候,姜家通過‘華洋義賑會’捐了20萬斤大米,10萬斤面粉。”
“47年蒙省雪災,姜家捐款20萬,糧食10萬斤,御寒的大衣3000件。”
“50年到54年的時候,這4年的時間,姜家聯合滬市工商協會,累計捐了140架飛機,700多門大炮。”
“55年,鄂省發生特大洪澇,姜家捐了20萬。”
“58年,蒙省暴雪,姜家還是捐了20萬。”
“59到61年,全國鬧饑荒,姜家前前后后捐了近100萬。”
“……”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張張憑證悉數放到了桌子上,口說遠不如親眼看到的來得震撼!
最后姜姒拿起那張老爺子與眾領導的大合照,擲地有聲道。
“我們姜家是資本家不錯,可是這些年并非只顧自已享樂。”
“就連大領導都說了,我爺爺他有一顆赤誠的愛國之心。”
“他的所作所為:仰無愧于天,俯無愧于地,行無愧于人,止無愧于心!”
“是當之無愧的‘紅色資本家’!”
“而你,又有什么資格和立場來詆毀我,詆毀我們姜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