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辦公室里還有其他同事,聽到敲門聲,離的最近的那位起身去開門。
見門外站著好幾位身穿綠軍裝的陌生男人,男人皺了皺眉有些詫異道,“你們找誰?”
“請問蘇國興同志在嗎?”
“在的在的。”
男人邊說著邊退到了一邊,手指了指蘇父,“這位就是。”
聽到對方是來找自已,蘇父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可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強裝鎮定地起身道:“我是蘇國興,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京市總軍區的,有幾件事想請你過去調查一下。”
是說請,但話音剛落。
對方二話不說,就拿出了一副手銬將蘇父給銬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辦公室里所有人都給嚇到了。
哪怕是一向老謀深算的蘇父此刻也慌了神,他大驚失色道。
“同志,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了,你們要這么對我!”
其他同事們見狀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但畢竟是一個科室的。
大伙猶豫了一下,紛紛壯起膽子上前幫腔道。
“軍人同志,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是啊,蘇干事他在市府勤勤懇懇工作了十多年,你們要調查,直接讓他跟著去就行了,何必這么……”侮辱人呢。
“就是,上來一句話不說,就把人給銬走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軍區的人現在在京市可以橫著走了呢!”
說這話的是蘇父的老搭檔嚴良,嚴良之所以這個時候挺身而出那也是有原因的。
在他看來,即便是老蘇犯了點小錯,那又怎么樣呢?
這幫人還是太年輕了。
來之前也打聽打聽老蘇的親家是誰,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來抓人,待會有他們哭的!
于是他上前拍了拍蘇父的肩,大聲道,“老蘇你別擔心!待會見了你的親家,你可要好好和他說道說道。”
“現在的這幫人啊!做事太沒有規矩了。”
“我們好歹也是市府部門,哪有他們這么做事的。”
經嚴良這么一提醒,蘇父也逐漸緩過了神。
這個時候他除了找親家這一條路,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同志,麻煩給我幾分鐘時間,我想聯系一下……”
然而負責此次抓捕行動的軍人同志,卻在此時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蘇同志,你的女兒惡意陷害革命軍人并誣告軍人家屬,這件事已經罪證確鑿!”
“你不引以為戒,反而多次撥打舉報電話,故意散播謠言,企圖煽動群眾污蔑軍屬,你知不知道你的這種行為已經嚴重破壞到了軍民團結!”
“還有,現在案件正處于調查階段,你這個時候聯系別人是想做什么?”
“你是想攀咬別人,還是想通過資產階級手段腐蝕革命隊伍!”
此話一出,現場氣氛瞬間降至了冰點,眾人看向蘇父的表情也變得復雜了起來。
怪只怪蘇父平時隱藏的太好,他們實在沒辦法將眼前這個老實巴交,對誰永遠都是一副笑瞇瞇模樣的男人,和軍人同志說的那些罪行聯系在一起。
可面對眾人打量的眼光,蘇父卻全程陰著一臉。
這會他已經顧不得丟不丟臉的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