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又不愛吃糖,怎么可能會被拍花子拿一塊糖就給騙走了。”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你被拐的那天,他和你是一起出門的!”
“結果你被拐賣了,他一點事也沒有,怎么人家拍花子的人還挑三揀四啊?”
但想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霍廷洲小時候長得還真的是挺好看的。
姜姒說的這些,霍廷洲一點印象也沒有。
可媳婦兒處處維護他,又這么的夸他,除了受用之外,霍廷洲的心里莫名有些酸酸漲漲的。
剛想開口,嘆氣聲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姜姒道:“不過說這些也沒用,都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現在想找證據也不好找,只能便宜他們了。”
便宜?
霍廷洲的聲線驟然壓低,這世上就沒有那么便宜的事。
當下他在電話里什么也沒說,安撫了姜姒幾句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等在外面的肖政軍腿都蹲的快麻了,見霍廷洲出來了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好小子,電話費不要錢啊!”
“你和弟妹聊什么了,聊了這么長時間?這天兒聊的不便宜啊,一分鐘一塊多呢。”
不過他很快就不好奇了。
因為霍廷洲的手已經伸了過來,“你身上還有多少錢,都借我。”
都?
肖政軍愣了好半天,“你出任務身上一分錢沒裝?”
裝了,但不多。
付了電話費之后,他身上只有三毛五分錢了。
“你個敗家男人,我攢點私房錢容易嗎?”
肖政軍嘴上罵罵咧咧,結果掏完錢了,又嘴欠的問了一句。
“夠不夠?不夠,我再回宿舍找別人給你湊點。”
霍廷洲也不確定夠不夠,“你先幫我再湊點,我還有事先走了。”
“行吧。”
肖政軍說完,看了一眼他離開的方向,突然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
“不是,你去哪啊?”
“宿舍在那邊,你走錯了,那是軍區醫院——”
霍廷洲沒走錯,他要去的就是省軍區醫院。
到了醫院,他直奔三樓的心理診療科。
為了保證飛行員的心理健康,自去年起各省軍區的軍區醫院都配備了飛行心理師。
現在所有現役的飛行員,每個月都要接受一到兩次的心理健康疏導。
見到霍廷洲過來了,負責心理診療的廖醫師也沒覺得有哪里不對。
直到霍廷洲開口說了自已的請求。
廖醫師聽了明顯一愣,眉心也跟著微微的皺了起來。
“你確定?”
“是。”
“可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你缺失的那幾年記憶,有可能是藥物導致的。”
“還有一種可能,這是你自已下意識的選擇遺忘。”
廖醫師說的直白:“如果是大腦選擇性的遺忘,那些很可能……不是什么美好的事,你現在把它強制性的找回,不見得是好事。”
“我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霍廷洲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以前他不在意,是覺得沒有必要,他只要知道自已不是被父母丟棄的就可以了。
現在他有了更在意的東西,自然要把所有的隱患排除在外。
見霍廷洲態度堅決,廖醫師也沒再勸。
簽完同意書之后,他把霍廷洲帶到了隔壁房間,隨后將皮質躺椅調到了合適的高度。
“你找個舒服的姿勢躺好,全身放松。”
“好,很好,現在閉上眼睛——”
作者想哭:寫著寫著就不受控制了,對不起橙子食言了,明天一定寫到那里,要不然讓我長胖30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