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雪天路滑,大樓里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很多。
跟著鞋底一起進來的雪漬此時已經開始融化。
方文君心里惦記著事,下樓的時候一個沒注意突然踉蹌了一下。
還好姜姒聽到動靜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要不然從這么高的樓梯上摔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只是方文君這下不去醫院都不成了。
好在醫院就在附近。
醫生看了一下她的傷口,“沒什么事,膝蓋上的是皮外傷,一會我給你開點紅藥水,自已回去抹一下,這幾天注意點傷口不要碰到水。”
方文君揉了揉腳踝,“醫生,你再給我開一瓶跌打酒吧。”
醫生點點頭,開單子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她腳上穿的棉鞋。
剛才做檢查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
也不知道這人是在哪家鞋店做的棉鞋,偷工減料這么厲害。
本著醫者父母心,醫生就順嘴提醒了一句。
“你那個棉鞋底的紋路只納了不到一半,下雪天還是別穿這個了,容易摔倒。”
鞋底只納了不到一半?
方文君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瞬間白了白。
直到出了檢查室的大門,她這才回過神來,“小姜,剛剛真是謝謝你了。”
剛才要不是她拉了自已一把,自已肯定是要一頭栽下去。
到時候只怕不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么簡單了。
“方副會長,您太客氣了。”
那種情況之下,換成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坐視不理的,更何況她們還是一個組的。
想起剛才方副會長叫她時的語氣還有表情。
姜姒疑惑道:“您剛才急匆匆的追上來,是找我有什么事嗎?”
“是的,我想問問你,你認識一個叫俞柏恩的人嗎?”
姜姒點點頭,這是他的啟蒙老師,也是她正兒八經拜的第一個師父。
“我從五歲的時候就一直跟著師父學畫畫,直到后來師父調回了京市,我才換了別的授課老師……”
說著說著,姜姒突然反應了過來,“方副會長,您認識我師父?”
“認識,那怎么能認識呢!”
方文君笑著道:“他是我的愛人。”
許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憶,在談起自已的愛人之時,方文君的臉上多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難怪那天在協會門口聽到你的名字,我就感覺姜姒這兩個字好像在哪聽過。”
“原來你就是老俞口中那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得意門生啊。”
哪怕是不服氣了大半輩子,此時此刻方文君也不得不承認。
在挑徒弟的眼光上,她的確輸俞先生太多太多了。
姜姒這下是真的意外了,沒想到方副會長竟然是自已的師母。
“師母,那師父他——”
姜姒想問,師父他怎么突然好幾年都沒有消息了。
事實上師父回京市的頭兩年,他們師徒之間還是有聯系的。
但在六三年以后,師父突然單方面的切斷了聯系。
為此姜姒還特意找三叔公幫她打聽了一下,但打聽到到結果都是查無此人。
方文君卻在此時笑著打斷了她。
“這里不方便說話,你師父他現在很好,就是不方便和我們聯系。”
“回頭等有空了我再和你細說。”
姜姒點點頭。
其實只要知道師父他現在人很平安,她就已經很高興了。
幾人也沒在醫院多待。
姜姒和霍廷洲這會也沒什么事,便把方文君送回了家。
三人剛到外面的胡同口,遠遠地就看到了站在方家大門口的邱雅舒。
見方文君被姜姒還有霍廷洲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回來。
邱雅舒心里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師父,你的腳怎么了,醫生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