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吳東來的回應也很直白。
“那天他和我要完方家附近的平面圖之后,我就猜到了他要親自動手。”
“方家附近能通車的胡同并不多,平時也沒什么車過去。”
“我在必經的幾條路口撒了一些特制的顏料,還在顏料里摻了一點熒光粉。”
“事發的當天晚上,我去方家附近的胡同看過了。”
“撞她的那輛車從胡同開出來之后就一路向南,我跟著痕跡一路到了東高地附近。”
東高地?
負責審訊的兩位公安聽了這話,臉色不由地一白。
見霍廷洲的反應也不太對,姜姒小聲問了一句。
“東高地是什么地方?”
她對京市的了解僅限于一些地標性的地點,像這種她連聽都沒聽說過。
霍廷洲道:“那片是規劃中的航天城,七機部一院,還有國防第五研究院都在那一片,除了這些
“這些都是軍工單位,里面所有人員的資料都是保密級的,另外進出需要嚴格審批。”
“車輛這些信息也是保密級的嗎?”
姜姒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劉隊長就已經火急火燎的竄了出去。
難怪他們的人查了好幾天,都沒找到對應的肇事車輛,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事涉軍工單位,公安同志也已經有了確定的方向,姜姒就沒再管這些了。
只不過案件的進展比她想象中的要順利的多。
吳東來被抓的第二天下午,京市公安局就派人送了一個好消息過來。
兇手已經正式落網。
準確來說,這人還是一名敵特。
據他們調查,這人在七機部一院下屬的火箭組裝總廠已經潛伏了有八年多的時間。
至于為什么對方文君動手,公安同志并沒有細說。
但方文君在聽聞這些事之后,心里也大概猜到了。
她遇襲這事應該是與老俞有關。
臨走時,公安同志也將吳東來的案子說了一下。
雖然他事后有將功補過,但因為事涉敵特,再加上方文君這次受的傷的確很嚴重。
所以到最后大概率還是會判處死刑。
原本這個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奈何吳家人在知道兒子被抓之后,來醫院鬧了好幾次。
這不,剛好就與前來探病的周會長等人撞了個正著。
很快消息傳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遍了整個美術協會。
一時間人人自危。
原本還有心想競爭一下壁畫涂色工作的那些人,這下集體歇了心思。
周會長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一想到那天他還帶著這人來醫院里探病,他就恨不得抽自已兩巴掌。
不過讓他更發愁的是,現在距離元旦也就十來天的時間。
要是再找不到合適接手的人,那麻煩可就大了。
思及此,他趕緊問了一聲,“老方,上回你說有更合適的人選,確定好了沒有?”
方文君也沒賣關子,笑著將她想讓姜姒接手的事給說了出來。
“小姜跟著我家老俞學了十多年,她畫畫的水平我就不多說了。”
“這幅畫本來就是她畫的,她來涂色,也算是有始有終。”
說完還問了周會長一句,“你覺得怎么樣?”
周會長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這兩天去廣場上看壁畫的人一天比一天多,這還沒涂色呢就已經收到了哇聲一片。
周會長都不敢想象,等壁畫正式完工的時候得有多驚艷。
可能是前面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太多,方文君現在對人性這兩個字有了更深的領悟。
臨走前,她把周會長單獨留了下來。
“老周,我家老俞就這么一個得意門生,我現在這種情況也沒辦法去現場。”
“我可把小姜交給你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問。”
周會長懂她的意思,“你放心吧,有小吳這個前車之鑒,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鬧?”
話是這么說,但當天回去之后。
周會長還是將各小組的組長叫到一起開了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