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自已在,大伙吃席的時候會拘謹放不開。
這邊剛給小兩口證完了婚,副領導和霍爺爺打了聲招呼之后,便提前撤了。
領導一走,眾人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兩位部長還在,誰也不好直白議論這件事。
可等到婚宴結束,眾人今天在禮堂外面看到的一幕便很快傳遍了整個大院。
于家那天道歉不成,最終還是沒能收到霍家的請柬。
兩口子都是要臉之人,這不今天一大早張雅琴就出了門,說要去百貨大樓給女兒采購嫁妝。
等到兩口子大包小包的回到大院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了。
在得知這件事之后,張雅琴瞬間就蔫了。
原本她還挺得意,因為凌家這次請來的證婚人是總參謀部的參謀長——向華威。
她正打算明天一早就將這個消息放出去。
沒想到,霍家找的證婚人竟然是副領導!
“老于,霍家什么時候和副領導攀上了關系?”
張雅琴在大院里也住了有十多年了,她自認為自已的消息還算靈通。
可霍家有這條人脈的事,她還真的沒聽誰提過!
于長青對此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現在總算是搞明白了一件事。
難怪他和霍父斗了這么多年,每次都是他占上風。
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好他個霍震東,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張雅琴見他不說話,心里忽然有些泄氣。
“老于,要不就算了吧,你已經坐到了這個位置。”
“咱們家也不愁吃喝,沒必要和他們爭這一口氣……”
“你知道個什么!”
于長青猛地出聲打斷了她的話,臉陰沉得能滴下水來。
“只有孬種才會說算了,你以為我和他斗了這么多年,真的是因為那個位置嗎?”
“我們爭的是男人的自尊,還有……”
“還有什么?”
張雅琴詫異地看了過去,“老于,你最近這是怎么了,我感覺你脾氣怎么越來越沖了。”
“沒什么。”
于長青閉了閉眼,將心底的那股恨意給壓了下去。
“我累了,你去給我放水,待會我要洗澡。”
張雅琴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沒說什么。
等她進了衛生間,于長青轉身去了書房。
片刻后,他在書房的暗柜里拿出了一個懷表。
懷表打開,里面赫然露出了一張年輕女人時的黑白照片。
此刻若是張雅琴在的話,她一定能夠認出照片上的這人,正是和她一向不對付的岳齡。
于長青輕輕地拿起了照片,像是對自已,又像是對著照片里的人道。
“明明當初先認識你的人,是我!”
“是你說,你喜歡溫文爾雅的男人,喜歡身上有書卷氣的……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記下了。”
“為了你,我收起了棱角,我去看那些拗口的詩書,我去學畫畫,學寫字,學泡茶!”
“可你為什么要選擇他?”
“為什么!為什么!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么?”
“他除了長得比我好看一些,他到底哪點比我好?”
說著,于長青猛地將照片按向了心口的位置。
“這些年,我跟他斗,你以為是為了什么?”
“為了那口氣?為了壓他一頭?還是不甘心那個位置?”
“呵呵呵……都不是……”
“我就是想讓你親眼看看,你挑的男人,他樣樣都不如我……”
于長青此刻正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全然沒有注意到。
書房外,一道身影僵在了原地。
張雅琴的手懸在半空,臉上血色全無,瞳孔因為太過震驚此時已經完全忘了收縮。
她聽到了什么?
她一直以為自已的丈夫,這些年不死不休的與霍家斗。
是為了榮耀,地位,還有別人崇敬的目光。
沒想到,他竟然是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