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她的四肢卡在了礁石里面,這才沒被海浪沖走。”
姜姒聽了唏噓不已,這時孫隊長突然嘆了一口氣。
“法醫還說,她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
幸虧找了法醫給死者做了解剖,否則光憑肉眼看,還真看不出來這姑娘竟然有了身孕。
說話間,車子已經駛入了縣公安局。
進去之前,孫隊長特意叮囑了一句。
“姜同志,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尸體剛解剖過沒多久。”
“臨縣又有了新的案子,法醫趕時間,縫合的時候就比較……”
“我明白。”
姜姒將口罩戴好,對著何平道:“你不用進去了,把畫板給我。”
何平搖頭:“嫂子,我跟你一起進去。”
男子漢大丈夫,他才不怕這個呢。
姜姒看了他一眼,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她要在里面待兩三個小時。
“不用了,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可……”
“別可是了,你就在外面等我,有事我會叫你。”
姜姒態度堅決,說完又道:“你進去了會影響我。”
一聽這話,何平只能松口,“嫂子,我就在門外,有什么事你記得叫我。”
姜姒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后打開了房門。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了。
“怎么樣,畫出來了嗎?”孫隊長有些焦急。
姜姒將畫好的畫像遞了過去,畫像中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
濃眉深目,眼窩深邃,鼻梁高聳帶有一點點駝峰,很典型的異域長相。
孫隊長愣了愣,趕忙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兩張照片。
最后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左邊那張。
“還真是她!”
確定了具體失蹤的人是誰,接下來的事就比較好查了。
那片灘涂,只有本地人知道。
孫隊長道:“我這就去查一下,這個學校有多少本地籍的學生……”
姜姒卻在此時出聲打斷了孫隊長的思緒,“不止學生,最好查一下她們學校有沒有本地籍的教職工。”
孫隊長的反應很快,“你的意思是,兇手有可能是她們學校的老師?”
姜姒也不確定。
但這個年代學生的戶口都掛在學校,想要結婚跟學校打個申請就可以。
換句話說,只要他們愿意,隨時可以領證結婚。
更何況他們還有了孩子。
除非對方不愿意,或者不能娶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說的通了。
完成了自已的本職工作,姜姒就沒再管這些,回到家后洗了三遍熱水澡。
之后又拿靈泉水泡了半天,才將身上的那股異味給去除掉了。
接下來的幾天,姜姒幾乎很少出門。
時間一晃,轉眼就到了十號。
今天是何平辦酒的日子,也是南方的小年夜。
這會北方小年夜是臘月二十三,南方小年夜是臘月二十四。
滬市比較奇怪,屬于兩不沾。
他們只把除夕夜的前一天稱之為——小年夜。
但既然來了瓊州島,還是得意思意思一下。
這不,一大清早三叔公和忠叔就過來了。
姜姒起來的時候,忠叔和三叔公已經把湯圓包好了。
“姒姒小姐,你快洗漱一下,我這就去煮湯圓。”
忠叔說完,還笑著打趣了一句,“我怎么瞧著姒姒小姐的臉圓了一些。”
聞言,三叔公也看了過去,“嗯!好像是圓了一些。”
姜姒捏了捏臉頰,“有嗎?”
“嗯。”兩人齊點頭。
這時三叔公把腦袋一偏,盯著墻上的日歷看了又看。
“姒姒,這幾個紅圈圈是什么意思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