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點難。”
說完,他將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聽說武田在里面態度十分強硬,拒不配合,現在人還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室里,是生是死,我們也不知道。”
“怎么會這樣?”池母難得在電話里失態了一次,“他是高盧國的人,他們怎么敢的?”
這有什么不敢的?
袁副部長心道,正因為他是高盧國的人,嫌疑才更大。
這個年代,只要和敵特兩個字沾上邊,別說打一頓了,就是打死了,別人也只說他這是活該!
可不就是活該嗎?
徐副部長那件事,可大可小,要不是武田自作聰明,非要去打探情況,也不會被盯上。
現在害得他們都跟著一起提心吊膽。
依他看,這人死在醫院里才好呢,一了百了。
當然話不能這么說,他只能在電話里盡力安撫著池母的情緒。
池母不想聽他在那廢話,“武田這個情況,有可能遣返回國嗎?”
“不太可能。”
池母不死心,“他有派遣的工作證,按照……”
“現在按照什么條例都沒用。”袁副部長自己就是從事情報工作的,他能不懂這個嗎?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剛才說的那個工作證,他應該是沒帶,要是帶了的話,公安部的人早就聯系他們單位了。”
池母直覺不可能,那個工作證很重要,武田不可能做事這么不小心。
可袁副部長這話又說的的斬釘截。
還沒等她理出頭緒,袁副部長道:“池田夫人,最近京市時局不太穩,如無必要,我們盡量不要聯系,也不要讓令郎再上門,這個舉動太冒險了!”
說完,他趕緊把電話掛了。
這事瞞不了枕邊人,袁副部長的愛人聽聞這件事之后,很是不解。
“老袁,這幾個人只要活一天,咱們就危險一天,你怎么不和池田夫人說說,讓她把這幾個人給除了。”
袁副部長按了按眉心,“你以為這事她心里沒數嗎?”
不,她比誰都清楚,這幾個人已經沒有活的價值。
但這話不能由他來說。
人啊,總是會討厭報壞消息的烏鴉。
如果這話由他說出。
以后池母每每想起這件事,都會想起,當初是自己建議她滅的口。
袁副部長自以為聰明過人,殊不知,今天他能探聽到的消息,全都是霍四叔他們有意放出來的。
用姜姒的話來說,結果是沒錯,可中間解題思路卻沒有一步是對的。
但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話由袁副部長傳出去,可信度遠比池衡傳出去要高得多。
……
這會兩國之間還沒有直飛的航班。
池衡和克瑞絲的結婚委托書是三天后到達的高盧國,而池母在經過三天的思量后,也做出了決定。
那幾個人,包括武田在內,通通都不能留了。
至于找誰動手,如何動手,池母也做了指示。
與此同時,她也按照約定,將名單給了池衡。
池衡這才知道,原來他一直苦苦尋找的名單,竟然就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池母將名單用特制的藥水寫在了他和爺爺奶奶的合影背后。
“這里是可以調動一部分人,余下的名單,等合適的時候,我會交到你手上。”
池衡道:“那資金呢?”
事實上,此刻他已經篤定另一半名單應該就在保險箱里。
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多問了一句。
池母猶豫了一會,在掛斷電話之前,報了一個人名出來。
是夜,萬籟俱寂。
暫緩了好幾日的收網抓捕行動正式開始。
就在眾人睡得正香的時候,一道道敲門聲同一時間,在不同的地方響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