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招式,仰頭看向天空,臉露苦澀,似是已經認命,
“原來一切都是注定的,”
“躲不過,根本躲不過。”
“都是淮西鄉黨,陛下他為何就不顧念鄉親之情?!”
“可恨我葉升,為大明出生入死,結果還是落得身死族滅的下場。。。”
林豪確信葉升已經不會再對自己不利,心中大定,
遂端起茶盞沏了一杯龍井,
遞到葉升手里,
“侯爺,喝口茶吧。”
葉升警惕地瞥了一眼林豪,接過茶杯大飲一口,而后重重地嘆息一聲,繼續站立原地沉默著,
林豪也沒多說話,自顧自地坐回竹椅上,
此時無聲勝有聲。
良久之后,
葉升情緒稍稍平復,走向桌邊想為自己續上茶,
晃了晃茶盞,卻是沒水了。
“侯爺,稍等,讓林某來。”林豪起身,接過茶盞,換上新茶葉,從暖爐上拿來熱水壺,重新為葉升倒上茶水,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侯爺請喝茶!”
“站久了,還是坐著喝吧。”
林豪將竹椅搬向葉升,旋即自己又跑到房內搬了一張椅子過來。
與一個將死之人相處,特別是葉升這種有強大武力值的,
要有絕對的耐心,以免對方受到刺激而誤傷了自己。
葉升將林豪的淡定從容看在眼里,頓覺無語,
“林大人,你也是認罪了,結局不會比本侯好,”
“可你怎么如此氣定神閑?”
“你不會不知道,幫錦衣衛做偽證胡亂指認的人,也都是沒好下場的吧?”
“那蔣瓛的承諾,猶如狗屁。”
林豪微微一愣,
葉升顯然把我當成了被蔣瓛哄騙的棋子,
“侯爺明鑒,林某焉能不知道蔣瓛是什么德行,跟他們合作與找死無異。”
“實際上,林某是胡惟庸。。。啊不!是胡相的人,命運早已注定。”
林豪自然不會說自己就是想著求死,
所以用錦衣衛贈送的“胡黨”成員身份,來給自己胡亂認罪的行為做解釋,
為此,他還改叫胡惟庸的敬稱“胡相”,這樣這與他的胡黨身份更加貼合。
葉升卻是微瞇起眼睛,滿臉質疑道,“本侯怎么不知道胡相心腹之中有你這號人?而且林大人你太年輕了,胡相死的那年,你最多就十幾歲出頭吧?!”
“說吧,你到底為什么認自己是胡黨之人?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林豪:
差點忘記葉升和胡惟庸交往甚密,
他是實打實的胡黨之人,
而我是個西貝貨。
“其實,林某幼時受過胡相的恩惠,沒有胡相的資助,林某不可能有今天。。。”
葉升冷笑一聲,打斷道,“可林大人的口音一聽就是江浙人士,那可是故誠意伯他們浙東派的地盤,胡相這個淮西派怎么會去資助你?”
“你老實告訴本侯,你嘴里還有實話嗎?”
林豪:
當初只顧著認罪,忘記了籍貫是黨羽劃分的重要標簽,
這錦衣衛也是的,炮制冤情的時候,如此不嚴謹,
連葉升這種武夫,都能看出當中的破綻,
只能說,想擠進一個不屬于自己的圈子,
真的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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