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罪孽,都由我葉升一人承擔。”
林豪神色復雜地看著葉升,
葉侯,真義士也!
為了保我,竟然連家人都不顧了,
可是我志在求死啊,
他這樣死咬著不松口,不僅害了自己和家人,還壞了我的大事。
這可怎么辦才好?
林豪凝眉思索之際,蔣瓛再次出招了,
“你以為自己不松口,就想保住同謀之人?真是癡人說夢話。”
“來人,把供詞拿上來。”
錦衣衛很快就捧著幾份文卷入殿,
蔣瓛擺擺手,
幾名錦衣衛旋即上前,將文卷一一展開,向兩旁隊列中的官員們展示,
“諸公,這是葉升的那名同黨——林豪的簽押,”
“他早就認下了所有與葉升勾連的罪狀。”
官員們聞言,顧不上早朝禮儀,紛紛靠了過去,部分武將不識字,文官們開始輕松念著證詞,
“我林豪與葉升相識多年,時常暗中密信往來...”
“洪武二十三年,韓國公案發,我提醒葉升迅速銷毀與李善長相關的聯絡信件,使他順利躲過一劫...”
“胡相忌日,我與葉升秘密設壇祭拜...”
“我氣不過胡相的遭遇,在早朝上借著廷議的機會,以勸諫做掩護,故意抨擊陛下...”
“葉升在城南的田莊,是我當縣令時貪污所得的銀兩購置的...”
“我調入京城當日,葉侯爺安排人請我去天香樓,與花魁共度良宵...”
“。。。“
經過錦衣衛環繞展示一圈供詞,官員們知道了“真相”,看向林豪的目光也變成了鄙夷,還有嫉妒,
任亨泰輕輕搖頭嘆息,
這林豪剛才一番義正言辭,把自己說成公理正義的化身,
連本官和詹大人都信了,
可錦衣衛沒有冤枉人,他真的是一個胡黨,
這識人不明的帽子戴定了,
得馬上組織言語,寫請罪奏疏才是。
林豪眉頭頓時一松,他對當下的結果很是滿意,
幸虧當時簽押了供詞,
現在成為我的“送命稻草”,
果然求人還不如求己,
唯一的遺憾是,葉升壓根沒有請我去耍花魁,這個罪名我認得太不值當,
大明的花魁,一定也是美艷動人,別有一番滋味吧?
這遺憾只能求死成功,回了現代再去彌補了。
想到遺憾,林豪不自覺地搖頭嘆了口氣,
蔣瓛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幕,
他將之理解為林豪在懊悔,自己簽押認罪,
“林豪,葉升,”
“罪證昭昭,你們還有什么可以抵賴的?!”
林豪嘴角微勾起,正欲開口認罪,
葉升卻是搶先說道,
“這份供詞內容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我壓根不認識林大人,就沒和他有過什么聯系,”
“這一切都可以去查證,你們可不能胡亂冤枉人。。。”
蔣瓛厲聲打斷道,
“我錦衣衛早就查證清楚了,不僅有供詞,還有好多人證,”
“連你指派的,帶林豪去天香樓的家仆,也都招供了,”
“難不成要本官把所有罪證扔你面前,你才認嗎?”
“葉升,你到現在還想著回護林豪,只能說明你們必定勾連甚深,”
“胡黨核心成員的身份,你們兩人一個都甩不掉。”
林豪再度朝蔣瓛投去感激的目光,
還是得靠蔣大人這種奸佞,
能罵能說,栽贓污蔑,樣樣精通。
沒有他,
我哪有那么好死?
這一回,我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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