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都看過本師的奏疏內容,”
“在未來宗室人口暴漲,大明將不堪重負,屆時等待大明朝堂和宗室成員的,只有窮途末路,”
“爾等如果不想自己和自己的后人,走上這必然的覆亡之路,”
“就應該想辦法擺脫宗室制度的束縛,依靠自己現有的資源,外出尋找地盤,創立屬于自己一脈的基業。”
朱濟熿愣愣地看著林豪發問道,“孤有點明白您的意思,真正的龍嗣,所得一切,全憑自己的努力,”
“可是皇爺爺已經打下整個天下,締造出了不世基業,”
“還將領地分封給了父王和一眾皇伯皇叔,”
“留給孤等人的創業領地,幾乎沒有。”
朱有爋也補充說道,“是啊,林夫子,想外出創業,總得有外出的方向,”
“總不能讓孤等,去占其他藩地的地盤吧?”
朱高煦也是發出一聲無奈地嘆息。
身為皇家非嫡非長子嗣的他們,雖然年紀尚輕,但已經知道將來分家,他們得到的東西,不及嫡長兄的萬一,
不平衡的心理,驅使他們渴望去獲得更多的權益。
林豪扭頭看向三人,幽幽說道,“誰說整個天下,都已經被打下來了?”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明土!”
“廣袤的漠北、富饒的西域,還有云南之外,有大片的陸地領土,被元人和蠻夷占領,”
“除了陸地領土,還有無垠的海疆,”
“東洋、南洋上,有無數富饒的島嶼,化外野人正等待著文明的洗禮。”
“這么多地盤,爾等根本不用愁無處創業。”
話音剛落,朱高煦三人目光灼熱,異口同聲地問道,
“林夫子,您說的是真的嗎?”
“那些地方都是應該是我大明之土?”
他們的概念中,漠北和西域是元人的地盤,根本不是大明領地,
因為大明施行海禁的緣故,大海之外有什么,他們更是沒去想過。
但現在林夫子卻提出,那些地方都應該算大明之土,
那他們身為天家子嗣,自當有繼承權。
林豪鄭重地點點頭,“那是自然!”
“只不過,我大明朝廷只想穩固現有的實控領土,”
“為此,陛下制定的《皇明祖訓》里,除了規定宗室制度外,還列出了周邊的不征之國,”
“這種以御守為主的保守理念之所以形成,有陛下的意志,國力限制,朝堂士大夫們固步自封等等諸多因素使然,不是能輕易改變的。”
朱高煦卻是瞇起眼睛,語帶自信地說道,“保守?不輕易改變是么?孤偏偏要去試著改變!”
“對!不去改變,和躺平的咸魚有什么分別?”朱濟熿沉聲附和道,
朱有爋也開口說道,“為了不讓皇爺爺和父王看輕,孤一定要試著去外出創業。”
見他們三人莫名地信心爆棚,
林豪只覺無語,
想要改變這一切,談何容易,
只能說他們初生牛犢不怕虎,
不過我也不好潑他們冷水,
“甚好!不愧是本師最優秀的學生,”
“本師相信爾等一定能成功!”
“先從過了爾等父王那一關開始。”
······
朱高煦剛回到燕王府邸,
便接到父王的急召,
他一進書房之門,
就聽父王厲聲責備道,
“看你干的好事,”
“你為救師,幫林夫子呈遞奏疏無可厚非,”
“可那奏疏的內容,卻是要毀我宗室,”
“現在已然引起各方強烈反應,”
“孤必須得先懲處你,以免我燕藩成為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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