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近牽上了小的的門路。”
聽完俞七的稟報,俞通淵手指輕扣著桌面,思索一番之后說道,“他說趙勉勢大,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現在趙勉又被陛下委以海關總辦的重任,更是勢大,”
“他怎么就敢進京城檢舉了?”
“而且還通過老家人和你,找到了本侯的門路,他好像知道本侯與趙勉不睦,”
“這一切巧得猶如做局。”
俞七也是點點頭,
他自然也察覺出了個中的問題,
“小的也看出個中的異樣,”
“已經讓牽線的老家人,深入地去查范強的底,”
“經過兩天的排查,暫時還沒找出范強的幕后指使者,”
“但通過字跡對比,可以確認趙勉的那封信是真的,”
“夷陵那邊傳來的查證結果,也顯示范強的冤情不會有假。”
俞通淵的眉頭皺得更緊,“你是說趙勉以權謀私的事情,可以說證據確鑿?”
“不錯!那范強和他手中的證據,現下都處于小的控制范圍內,只要將范強和信件呈報有司,就能扳倒趙勉。”俞七拱手說道,“只不過,就怕有心人是想借我們的手對付趙勉。”
俞通淵微微頷首,
他明白如果自己貿然出手,
會被別人當槍使,
但是,一想到這些時日趙勉對自己的掣肘,
他的心中好似燒了一團邪火,心緒難止,
“不管這么多了,”
“有這趙勉在,本侯在海關根本無法施展,”
“他在位一天,只會耽誤我水軍將士殺倭寇建功,”
“不等查清范強的底了,”
“你盡快安排刑部和都察院的門路,幫范強狀告趙勉。”
見自家三爺已有決斷,俞七也不多話,
“是!”
“小的馬上去安排!”
······
就在趙勉、俞通淵在各自內心對權力的欲望驅使下,互相“傷害”之時,
顧長已經領著人馬,
潛伏在了林豪租住的院子附近街區,
準備趁著夜色行刺。
戌時,
一輛馬車停在院子門口,
酒意上泛的宋忠,親自送林豪進了院子,“弟啊!”
“你這地方太破舊了,也不安全,”
“老哥哥在隔壁街區有一處宅子,回頭你搬那邊去住。”
林豪翻了翻白眼,
那地方,現在住著你宋忠的外室,
人家是挪地方呢?還是不挪地方?
他趕忙擺手回絕道,“謝宋老哥好意,我在這里住得舒服,”
“房租便宜,去上早朝方便,”
“而且你那院子算是大宅,我一個人住著也不合適。”
“時辰也不早了,明日還要上朝,”
“今日你我都喝得有些多,宋老哥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
宋忠自覺有些酒意上頭,也就不來虛禮,“行!你也早點歇息,”
“老哥先走了。”
宋忠虛浮著步伐,走出林豪的院門,
下臺階時,差點摔了一跤,
跌跌撞撞之際,他隱約感覺街角處有人盯著自己。
他的大腦,頓時警惕了幾分,
難道有人會對林老弟不利?
登上車之后,
他越想越不對勁,朝車夫吩咐道,
“先不要回府,繞去衙門,今晚多加派幾個暗線高手,去保護林大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