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慶爺,您不要再懷疑臣孫的話了,這太廟偏殿就是天賜機緣之地,老天爺安排我大明皇帝在此會面。”
“站在您面前的,實打實地就是洪武二十六年的太祖爺!”
朱載垕被朱元璋攝人心魄的雙眸,注視了這么一會的功夫,整個后背都被虛汗浸濕,
看來,這“逆賊”,不!這叫朱由檢說的話是對的,
太祖皇帝的威勢,不是一般賊人能裝得出來的?
連父皇都沒這般氣場。
他趕緊起身,讓開主位,跪拜道,
“朕朱載垕拜見太祖爺!”
“朕是大明第十一任皇帝,年號隆慶,朕已經繼位五年了。”
由于隆慶朝不承認建文年號,所以朱載垕自報序列時,自動忽略了朱允炆是大明第二任皇帝,
不過朱元璋的關注點,被他“一口一個朕”吸引住了,
“在咱面前,不許稱朕!先起來吧。”朱元璋坐到主位上,“你是‘載’字輩的,看來也是老四一脈的?”
朱載垕點點頭,“是!”
大明的法統不就是在我成祖爺一脈傳承的嗎?
太祖爺都來偏殿見過后世皇帝了,
應該知道才是啊!
朱由檢見朱載垕面露困惑,趕緊提醒道,
“太宗爺,也來了這偏殿,”
“他今日應該是遲到了。。。”
想著提醒這位“新來”的祖宗慎言,不要摻和到兩位開創基業的老祖宗父子矛盾之中。
朱載垕沒注意到朱由檢擠眉弄眼地暗示,驚訝地說道,“太宗?成祖爺嗎?他也在啊!”
“真是太好了!”
話音剛落,
朱元璋聲調陡然變得嚴厲,“混賬!好什么好?”
“這老四屢屢遲到,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他心里有咱這個父皇嗎?!”
“太祖爺息怒!”朱載垕心頭一驚,虛汗不自覺地滲出,整個后背再度被浸濕,
但整個人卻是越來越精神了,
太祖爺脾氣爆裂,又威勢十足,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這比給朕的父皇,當兒子的壓力大多了,
朱由檢也趕緊幫太宗爺致歉并解釋道,“太祖爺息怒,許是永樂朝事務繁忙,亦或者是太宗爺發現了林豪的相關記錄,所以才來晚了。”
朱載垕看著朱由檢誠惶誠恐的樣子,忍不住擦了擦汗,
難怪這后世子孫皇帝的氣場,
比咱底下的高師傅、張居正這些閣臣還不如,
原來是在這偏殿里被太祖爺給壓制的。
朱元璋自然不知道朱載垕是怎么想的,
他聽到了林豪的名字,便想著正事,
“不提老四了,先說正事吧。”
“可有林豪的新記錄?”
朱由檢咽了咽喉嚨答道,“臣孫惶恐,沒有!”
朱元璋眉頭一皺,又看向若有所思的朱載垕,
算了,
這新來的子孫不知道情況,
他搖了搖頭,又看向朱由檢,繼續問道,
“那咱已經下詔,施行了解海政策,”
“你后世朝代可有什么影響?或者相關記錄?”
朱由檢也學著朱載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顫聲答道,“太祖爺恕罪,還是沒有!”
朱元璋面色頓時一沉,
“還是沒有?怎么會這樣?”
“難道又出了什么岔子?”
這時,
朱載垕卻是眼眸一亮,
開口說道,
“太祖爺說的是解海政策,是指解除海禁,開放海貿嗎?臣孫知道!”
“臣孫登基之后,施行了‘隆慶開關’政策。”
“還有‘林豪’這個名字,”
“但腦海里有模糊的印象,記得大臣們跟臣孫說過,解海是一位叫林豪的洪武朝大臣的主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