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師奏請拿海關司的大部分經費,去擴編緝事隊,已經得到陛下的允準,”
“雖然本師不知道陛下為什么這般爽快。”
“但可以確定的是,不久之后,”
“爾等三人分別要統領千人的隊伍了,”
“而且是裝備精良的那種,”
“爾等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不能再拿眼下百戶的標準要求自己,而是要從千戶的位置處事了,”
“當然,最好是能像一個真正的都督那樣做事。”
“本師一如既往地看好你們。”
林豪將早就演練好了的鼓勵話語,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這三個家伙,雖養尊處優,一身的桀驁不馴,
可實際上,非長子出身的他們,愛和兄長攀比,
內心很缺愛和認可,
我的愛,注定是要回到現代,給予那些歡場中的女菩薩們,
所以我只能給他們仨無限的認可,
希望他們仨能真正扛起事來,
如果能改變未來的命運,那最好不過了。
朱高煦三人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命運,
他們的心中,此刻燃起了一種叫“士為知己者死”的烈火,
三人站起身恭敬地一拜,道謝并說著誓言,“多謝夫子!”
“孤等一定不負夫子提攜之恩,”
“有孤等在,以后緝事隊就是海關和夫子的尖刀,”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林豪鄭重地點點頭,“以后跟海有關的事,”
“其他司衙管得了的,我緝事隊要管,其他司衙管不了的,我緝事隊更要管!”
朱高煦三人齊齊拱手,“是!”
師生四人又是一陣豪言壯語之后,
開始奏稟押解囚犯的情況。
年歲居長的朱有爋,拱手說道,“稟夫子,孤等此次從松江一共押回來囚犯二十人,他們一半是明人,一半是倭奴,”
“孤等在船上時,就想到了審訊他們,”
“因為沒有翻譯,所以只審了明人囚犯。”
“這些明人囚犯都說自己是被騙去倭寇船隊里當苦力的,”
“他們還供述,他們所在倭寇船隊的明人首領們,是已經覆滅的顧陸莊三家的人,”
“在朝廷解除海禁的初期,他們就已經帶著所有的貨,逃到了大琉球,”
“他們原本以為要亡命南洋,可突然有一天,首領們卻下令,啟航去澎湖賣貨,”
“還說生意順利的話,能有機會洗白身份,回岸上去。”
“于是,他們整支船隊帶著貨去了澎湖,”
“還順利地把所有的貨物,轉賣給了一支南洋船隊,”
“整個過程非常地順利。”
“可后面他們的倭寇船隊要離開澎湖時,遇上大明水軍主力,”
“他們一戰即逃,可我水軍緊追不舍,”
“最后,倭寇船隊被打得七零八落,”
“他們這些囚犯,都是船沉落海之后,才被撈起來的。”
“眼下,他們已經關押在刑部大獄,由我緝事隊兄弟和刑部的人一起看押,”
“絕對不會有什么行刺之類的紕漏。”
“而且刑部的審訊高手已經帶著翻譯,在審理那些倭奴囚犯,”
“相信很快就會有新消息。”
林豪撫著下巴,滿臉動容地點著頭,
這三個家伙為了躲避父輩們和我分紅不均的問題,才想到去松江接引囚犯。
他們能在途中審訊一下囚犯,
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了,
跟他們比,我實在是太懶散了,
這就是初入江湖的新人和“老牛馬”的區別,
“根據囚犯的供述,這支倭寇船隊的貨,是賣給了一支南洋船隊?”
“本師記得那可是有十幾艘船的貨啊,”
“這么大的量,”
“得好好查一查那些規模較大的南洋船隊的情況了。”
朱高煦拱了手拱,沉聲說道,
“夫子,查過了,”
“貿易量最大的南洋船隊,從是三佛齊來的,”
“買受他們的貨物是官營商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