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腦?”
聽到這等怪異卻易理解詞匯,張忌寒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的困惑,
而后又聽林豪控訴自己宗門與元人合作,
他立刻冷笑一聲駁斥道,
“什么叫勾結、媾和?”
“元人可比你們有道義多了,”
“與他們深度合作,那是明尊指引的結果,”
“當初我明教被朱洪武封禁,是元廷不計前嫌,接納了我們,”
“允許我們在北地自由傳播,”
“許多大元的貴人,都皈依了我明教,奉明尊為真神,”
“我明教已經在北方的大漠草原——這片元人大后方穩穩扎下了根。”
“而眼下,大元王廷有光復中原的雄心,”
“我明教也有在中原重燃圣火,布道光明之志,”
“我們自然要聯起手來,一起為之努力。”
林豪心中暗罵了一聲我呸,而后繼續說道,“你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的,”
“可你們干的事,卻是最骯臟的暗殺,”
“最可恨的是,你們的行刺對象竟然是本官,”
“沒看見本官出行,總是帶著大隊護衛么,是你們這些烏合之眾能對付得了的?”
張忌寒大笑一聲說道,“林豪,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是那些東瀛人,他們深受你海關的迫害,說只要你死了,東瀛和北方的海上貿易就可以恢復,”
“非要求著我們一起對付你,”
“我們才懶得對付你這等只兼著臨時職銜的低品階官員。”
林豪瞥了一眼角落里正在提筆口供的文吏,按捺住想抽張忌寒一大嘴巴子的心,接著套話道,“是你們太高看自己了,”
“你們多方勢力上百號人,各種暗器盡出,結果根本沒傷到本官一根汗毛,”
“什么第一財狼刺客的稱號,都是鬼扯。”
張忌寒冷哼一聲,怒罵道,“都是那些東瀛人找來的無能之輩,拖的后腿,”
“要不是他們沒等你的馬車進入伏擊圈中心,就提前動手了,”
“你早就死透了!”
林豪眉頭微挑,
萬幸!
原來他們這倆伙人,并沒有做到配合一致,
看來以后出行得再加強守衛才是,
“還說你們不是臨時搭伙的烏合之眾,”
“難怪你們往鐘山里跑,”
“卻不帶那些東瀛人。”
張忌寒也是有些厭棄東瀛人,
語氣輕蔑地說道,“那些倭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們只敢走水路逃,哪里敢跟我們進山,”
“可恨我們的行蹤明明萬分隱蔽,怎么會引起你們的警覺。。。”
念叨著,
張忌寒突然噤聲,
他發現自己盛怒之下,不慎被林豪套了很多話,
“混賬!”
“林豪你這個卑鄙的沒有操守的敗類,竟然耍詐!”
“你跟你的主子朱洪武一樣奸邪,”
“本座什么都不會說的!”
林豪暗暗翻了一記白眼,
這貨終于意識到了,
“姓張的,你別不識好歹,”
“現在本官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坦白從寬的機會,”
“把知道的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和破戒之苦!”
張忌寒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言語,
林豪擺了擺手,指令道,“先灌酒!再上大刑!”
“若他一直不肯招,就一直這么來!”
刑訊專員和幾名隨從立刻拱手稱是,
旋即按住張忌寒,撬開他的嘴,開始灌酒。
林豪接過文吏遞過來的供詞,與湊過來的楊靖、宋忠二人,一起瀏覽一番,
看著上面罵皇帝的話語,已經修飾過了,
而罵自己的話,卻是未加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