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明人不說暗話,”
“您有什么事直說吧。過幾日緝事隊就要出海平倭了,兒臣忙著練兵呢。”朱有爋開門見山說道,
他們父子二人相互嫌棄,隔閡太深,
而且書房里沒有外人,
演一出父慈子孝,給誰看?
朱橚眼眸一冷,在心中怒罵一聲,
這兔崽子的脾氣又臭又硬,
哪一點像是孤的子嗣?
不過為了能控制緝事隊,
孤還是忍一忍,
“你著急練兵,也不急于這一小會,”
“再說你緝事隊想出海平倭,也得確定好主導人,”
“而今天孤找你來,就是想說這事,”
“你可有興趣當緝事隊的提督?”
朱有爋眉頭一挑,
有!
那可是林夫子的位置,孤做夢都想坐,
但是要憑本事堂堂正正地坐上去,
還要得到夫子的認可。
“父王,緝事隊的事,自有皇爺爺和林夫子操持,”
“誰當提督,恐怕輪不到父王說道吧?”
朱橚冷哼一聲道,“那林豪腦子抽風,當著宮宴死保潁國公,徹底觸怒了你皇爺爺被強制診病,手里的各項職權也被下旨分派出去,”
“他已經沒有出頭之日了。。。”
朱有爋打斷道,“未必吧!換作他人,觸怒皇爺爺早就身首異處了,”
“可林夫子卻是在安置到太醫院好好養著,”
“他被強制診病,分明就是被皇爺爺找由頭保護起來,”
“等他身體養好了,”
“自然會復出,繼續主持一應革新事務。”
林豪雖然是被安置到太醫院診病,
但皇帝并沒有下旨,隔絕他與外界的聯系,
一眾海關系的官員們,早就已經集體探望過他,并表態會守好“家”,
期待著他痊愈歸來。
而林豪只是公事公辦地指示眾人要認真辦差,一切都要服從朝廷安排,不要亂生是非。
“天真!”朱橚面露鄙夷道,“他的差事都分出去了,只要一切都平穩進行,哪里還需要他回來?”
“離了他,朝廷就不會轉了?各項革新事務就停了?”
“孤實話告訴你,”
“眼下他手里的所有職權,幾乎都已經被人瓜分干凈了,”
“就差緝事隊的控制權了。”
“他這個提督無法履職,自然是需要一個人來干,”
“孤準備舉薦你這個都督來干。。。”
朱有爋不是傻子,聽到父王說完這些話,就明白了個中的門道,道,“原來父王是想通過兒臣來掌控緝事隊啊。”
朱橚凝凝眉道,“怎么?不可以嗎?”
“你身為孤的嫡子,自然是要為周藩出力的,”
“再說,當緝事隊的提督,對你來說沒有一點壞處。”
朱有爋譏笑一聲,說道,“兒臣的確想當這個提督,但父王,您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吧?”
“想掌控緝事隊,需要皇爺爺的首肯,”
“您拿什么來說服他老人家?”
“憑您這個嫡幼子僅存的寵信么?”
話中之意,明顯是在嘲笑自己的父親朱橚平庸無能,只會憑借著嫡出的尊貴身份,從皇爺爺那里討一點好處。
朱橚臉色頓時一黑,雙眸死死瞪著朱有爋,
這個逆子,本就行事乖張猖狂,不為人所喜,
現在竟又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一定是在海關跟林豪那個王八蛋學壞了!
為了能掌控緝事隊,孤得學好父皇,得多用忍,
現在忍自己兒子的臭脾氣,以后總有機會算回來。
“那是自然!”
“孤本就是你皇爺爺和皇奶奶的幼子,自小受盡寵信,要啥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