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好似從喉嚨里硬生生擠出來的話語在當鋪中響起:
“……本店當然是服務于四方!”
“那你剛才為何要趕我們走?”
“服務于四方,只針對于來本店交易的四方來客。
而你們,可不在此列!”
“你是說,你們這里得顧客……有年齡限制?”
干瘦老頭咬牙切齒得到:
“沒有。”
“那你剛才說的話可就不對了,你怎知,我們不是顧客?”
凌云的話,讓那干瘦老頭大感詫異。
他探出頭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得仔細打量著凌云,有些狐疑的道:
“你要當東西?”
凌云伸手取過鄧宇的玉牌,拿在手中晃了一晃,道:
“這個可以當嗎?”
坐在高高得柜臺上的干瘦老頭,對凌云手中得玉牌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最終把目光放在了鄧宇身上。
眼前的這位小少爺,長相清俊,自帶一股特殊的氣質,身上那件錦袍雖說有些磨損,但卻很是不凡,居然是云錦所制。
在凌云眼中,珍貴的鏤金絲襟邊,在這當鋪供奉的眼里,直接被忽略。
云錦,寸錦寸金。
貴,不是它的最大價值!
這種面料的最大價值,在于穿著之人的身份。
云錦,這種面料,擁有天衣之稱。
雖說,不至于,只有天子可穿!
但,也不是有錢就能行的!
必須身份要足夠貴重才行!
鄧宇被干瘦老頭那審視得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不滿的呵斥道:
“你那是什么眼神?
難道你還想把本少爺,當當品收了不成?”
語氣囂張,態度傲慢,一點也不給對方面子。
那干瘦老頭連忙抱拳,陪笑道:
“不敢,不敢。
老朽只是想問一下,這玉牌,可是少爺之物?”
“是,怎么了?”
“既然是少爺的玉牌。
那老朽就冒昧的問一句,少爺可是真要當掉此物?
是活當,還是死當?”
鄧宇看了看凌云,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
“這玉牌我已經抵押給他了。
是活當還是死當,你自己問他!”
干瘦老頭目光一閃,此時才正眼看向凌云……。
極為普通的衣料,上面還打著補丁,一看家庭條件就不好。
也不知道這小子,用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糊弄了那位小少爺,把玉牌弄到了手。
干瘦老頭目光晦澀,意味不明的說道:
“既然這位少爺都已經發話了。
你小子就把玉牌放在柜臺上,讓老朽看一看,也好估個價”。
凌云看了看那高高的柜臺,那是自己踮著腳都夠不著的高度。
柜臺修的這么高,就是為了給,來此典當得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她可不愿意慣著對方!
看得出,這老頭,對鄧宇的身份,有顧忌!
既然如此,拉虎皮扯大旗……
虎皮已經拉了,也不在乎這一點點的小細節。
于是,凌云豪不客氣的道:
“那柜臺那么高,我踮著腳都夠不著。
你要是把玉牌悄悄換了,我都發現不了。”
干瘦老頭眉心跳了跳,很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