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對方的目的是釣一條,還是一網?
如果是一網,那這一網之中又還會有誰?
凌云雙微瞇,心里暗自思忖著……
不會是,是鄧宇和張師兄吧?難不成獨孤其這家伙早已派遣人手前去抓他們兩人了?
一想這種可能,凌云的大腦便開始飛速的轉動起來,思索著此時自己是否需要馬上擺脫獨孤其他們的糾纏,去救鄧宇二人?
更為重要的是,鄧宇與張師兄是否已經落入了對方手中?
種種疑問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凌云心頭,令她的目光不禁沉了又沉!
幾經思索之后,凌云還是決定,先以不變應萬變,先看看獨孤其這家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再說。
廣場上的古寶是她拿了不假,但對方知道的可能性并不大,多半只是猜測!
現在問題又來了,中午她出城之時,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獨孤其這家伙又為何會如此篤定,篤定她會中途折返?
而且,還好死不死的在這里等著她,等著她自投羅網!
對方又是怎么猜到她會從這個城門出城的?
亦或者,對方只是在這里碰碰運氣,純粹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碰巧她倒霉,撞上了?
“魚?愿者上鉤?”
凌云輕聲呢喃著,臉上同時也擺出了失望之色,故作傷心、悲戚的直視著獨孤奇道:
“枉我凌云一直以來,還把獨孤道友當兄長一般來敬著,沒成想,呵呵,原來我在道友的眼中竟然如此不堪,只配作一條魚!”
然而,面對凌云的傷心與質問,獨孤其卻是表現的既無一絲愧疚之意,也無一絲嫌棄之意,而是臉皮厚似城墻般的全盤接受。
裝作完全沒有聽到那些紫玉山弟子的交頭接耳一般,眉頭一挑,滿是疑惑與不解地開口詢問道:
“魚?什么魚?
師兄我實是不知師妹怎會這般想,為何要把自己與魚比之?
要不師妹詳細與我分說分說,你到底是何意?”
其表情認真而誠摯,無辜之態盡顯,可話里話外,卻借著凌云的話頭,順理成章地將“師妹”二字叫得親昵又自然,好似他們之間當真毫無嫌隙一般。
瞧著對方這副裝模作樣的德行,凌云心中頓感無趣至極,也沒了再與對方這般無謂糾纏下去的心思,便尋此為借口,作勢要走道:
“罷了罷了,獨孤道友既然如此沒誠意,那我便不再打擾了!”
說罷,她身形輕移,便欲繞過獨孤其那道擋在她身前的挺拔身形而離去。
見此情形,獨孤其嘴角輕揚,臉上瞬間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來,看似慢悠悠的一動,卻恰好又再一次的擋住了凌云的去路,假意安撫道:
“師妹勿氣,師兄我確實不知什么魚,待我問一下他們,看他們知否!”
他慢悠悠地轉身,面向身后那群看戲的紫玉山弟子,神色故作疑惑地道:
“你等可知凌師妹所說是何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