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驚出一層冷汗,蔣墨辰望著伶牙俐齒的夏云婉,一時竟有些后悔自己沖動的選擇。
是了,夏云婉如此不凡,定不會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買耳墜的借口是他在來的路上臨時想出來的,他沒想過會被問的這么詳細,一向不了解沈燕玉喜好的他,此刻也沒辦法確定夏云婉所言虛實,可對方的篤定,卻讓他感到心慌。
靈光一現,他笑著回應“那是從前,我們現在都老夫老妻了,不比小姑娘,她前幾天還和我說寶石什么的太過招搖,做人應該低調。”
“蔣議郎若急著回府,這里就交給我們吧。”南宮喻拍了拍蔣墨辰的肩,“蔣夫人要是等急了,又要和你大鬧一場,真鬧成和離,誰都不好看,夫妻間還應以和為貴。”
事有蹊蹺,夏云婉看得出來,南宮喻自然也看得出來。
此時此刻,他不是在保護蔣墨辰,而是想要護夏云婉的周全。
南宮喻篤定夏云婉不知蔣墨辰的陰險狡詐,夏云婉與蔣府有解釋不清的淵源,這么多人圍觀,萬一事情鬧大了,南宮喻擔心,蔣墨辰會作出傷害夏云婉的舉動。
夏云婉未能體會南宮喻的良苦用心,她冷冷一笑,上前擋住了蔣墨辰的去路。
“王爺不必如此保護蔣議郎,我只是還有一個問題想問清楚,不知王爺是否應允”
南宮喻有些窘迫,他稍稍退后一步,聲音悶悶的“你問吧。”
他知道她誤會了,可事已至此,再攔下去只會產生更大的矛盾,他也只能放任她盤問了。
夏云婉目光澄澈,可蔣墨辰看著,卻心生寒意。
只見她薄唇微啟,問出了關鍵的問題“蔣議郎既如此心急要買了耳墜趕回府,為何那小廝匆匆跑上樓梯時,蔣議郎卻站在樓梯口一動不動呢”
蔣墨辰嘴硬反駁“我是看見了你們的,我是想等你們下來再上去。”
“那樓梯可容兩人同時行走,如果不是我和青瑤并排往下走,想必小廝也不會撞上來,或者說,只要小廝稍微慢一點,我們挪開一步,你們就可以順利上樓了吧”
“我是第一次來翠玉軒,對這里環境不熟,所以”
“翠玉軒二樓是招待貴客的地方,如果不是自己提出來,一般的客人是不會領上樓的,蔣議郎當時站在樓梯口,不偏不倚的接住了滑下樓梯的我,那時到底是在等什么呢”
話一出口,圍觀群眾一片嘩然,他們對著蔣墨辰指指點點,空氣仿佛瞬間凝結了。
蔣墨辰臉色慘白,額角已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望著夏云婉,眼中再沒有了溫柔,取而代之的,是怨恨,是敵意,甚至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冷冽和嘲諷。
一個女人而已,當初弄得蔣墨淵魂不守舍,現在又弄得他下不來臺,她有什么了不起
在這長安城,喬家他們蔣府惹不起,可夏府,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存在,想要夏府徹底落敗,對蔣府來說,那簡直就像是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分明看出蔣墨辰的情緒變化,青瑤輕輕拉了拉夏云婉的袖子,可夏云婉并未領情。
父親的死,沈府的毀滅,包括那錐心刺骨的痛,時刻在提醒她,不能就這樣放他走
唇角微翹,她聲音冷冰冰的“蔣議郎怎么不說話了現在小廝不肯如實回答,蔣議郎也給不出合理的解釋,可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要不然,我們還是報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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