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靜柏府內。
林澤敲了敲書房的門,小心翼翼將門推開一條縫,先探頭進來,低聲喚道“王爺。”
“嗯。”南宮喻埋頭奮筆疾書,聲音透著疲倦,“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去睡覺”
冷風攜卷著夜晚的寒氣鉆進屋子,林澤忙關上門,疾步走到南宮喻身邊,表情格外嚴肅。
筆微微一頓,南宮喻抬眸望向林澤,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怎么了”
處在風口浪尖上的靜柏府,近一個月的時間都不會太過風平浪靜,但只要不是威脅到人身安全的事情,南宮喻壓根不會放在心上,林澤此刻的情緒,也并未影響他分毫。
相比起翊王手下余孽來報復的事情,太子那邊的情況,才是南宮喻最重視和關心的。
林澤遲疑了片刻才開口“王爺,這么晚您還沒休息,是不是心里還放不下夏六小姐”
南宮喻勾了勾唇“你這么問,是不是證明,你是因為放不下青瑤才睡不著覺的”
“其實”林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臣心里確實有點難受,但相比起王爺和夏六小姐的情況,臣覺得自己和青瑤之間還是有突破口的,日后臣定能找機會解釋清楚。”
“你來的目的就是氣我的是吧有事說事,沒事趕緊回去睡覺,我沒時間陪你閑聊。”
見南宮喻瞬間沉了臉,林澤忙斂了笑,恢復了平日里一貫的行事作風。
在外人面前,南宮喻和林澤說話時一直是以本王自稱的,但私下在靜柏府相處時,南宮喻從來不會端著王爺的架子,縱然氣氛輕松了不少,可在正事面前,他眼里也是容不得沙子的。
林澤的視線定格在南宮喻臉上,望著南宮喻疲倦憔悴的臉龐,話到嘴邊他竟說不出口了。
見林澤半晌不說話,南宮喻放下手中的筆和卷軸,安慰般朝對方努力笑了笑“別有太大壓力,在自己府上沒什么是不能說的,是不是文清那邊有什么消息了”
兩人離開夏府第一時間就去了竹蘭府,但白文清并不在府上,據守門的小廝說,白文清是與朋友相約,到東大街珍饈閣吃飯去了。
白文清在長安城內的朋友不少,但能主動在珍饈閣請客的,也絕非尋常人物。
南宮喻能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夏侯遠,但他沒有證據,更猜不到夏侯遠約白文清見面的主要目的,等了一炷香的功夫都見不到人回來,南宮喻便放棄了與白文清見面的念頭。
本想等明日有時間了再去仔細打聽,但若林澤現在能有消息,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林澤連連搖頭,眼神飄忽不定,“不是白公子的消息,其實也沒什么大事,王爺若有要緊事在忙,臣就等王爺忙完了再說,反正臣也睡不著,就在這里給王爺打打下手吧。”
“你在撒謊。”南宮喻目光如鷹隼般犀利,“若真不著急,你為什么還第一時間來找我”
“臣一時糊涂,但是”
“林澤,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有話直說,你現在這樣的脾氣秉性,我真的很不喜歡,也不接受,如果以后你都是這樣的態度,那也只會加快我讓你離開我身邊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