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并無不可。
她是個正常的成年女性,需要那方面的生活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何況眼前正好又有合適的人。
李瑜在她的默許下褪了她米色的睡褲,從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吻去。
紀香濃個子不矮,頸部纖長肌膚白皙細膩,曲線流暢。像一只優雅的白天鵝,清麗且脆弱。
上面留下了幾個淺淺的吻痕。其實李瑜想用力地吸出幾個印子,讓別人都知道她有愛人了,不是誰可以輕易覬覦的。
但他又不敢,畢竟她還要出門上班的。
如果被人看見了,肯定會對她露出那種下賤的笑容,并且調侃取笑她是某人的所有物。
她與他不同。如果他這個大男人頂著滿頸的吻痕出門去,別人只會覺得他女朋友好騷好能干。
他不想讓她成為別人閑時的談資。
怕自己控制不住奔涌的占有欲,是以只能離開她的脖子繼續向下。
紀香濃毛衣下擺被掀起,由著李瑜在她身上能被衣服遮擋住的位置留下大大小小的吻痕。
他的吻不算溫柔,總是帶著一絲急迫。
直到再次碰上睡褲。
紀香濃抓著他半長彎曲的黑發,頭向后仰靠在沙發靠背上,重重地喘了兩口氣,費力地嗚咽著發出關心的話。
“李瑜,地上涼不涼膝蓋受得了嘛”
李瑜無法說話,只是搖搖頭,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與她十指相扣。
像是通過手指相觸可以汲取對方的能量。
不知過了多久,紀香濃手指一緊,用力地捏住了他的手,捏得指尖泛白,十幾秒才松開。
李瑜的手背都被她抓出了幾道印子。
紀香濃拿出手輕撫他的背,低下頭憐愛地看著他,“李瑜,你偷偷學過了”
李瑜本想得到夸獎,一聽這話羞得臉通紅,將頭側到一邊,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結巴著回“沒,沒有。”
紀香濃伸手勾住了他的后頸,幫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沒好意地問“那你怎么知道這些”
李瑜順勢在她掌心蹭了蹭,“天天想著姐姐,自然就會了。”
“撒謊。”紀香濃輕輕給了他一巴掌笑道“你想在這里還是去臥室”
李瑜頓時沒話,狡辯都做不到,“姐姐想去哪”
“去臥室吧,你第一次就在沙發上,太隨便了點。”
她一副為你考慮的表情,就連初次的地點都為他考慮好。
李瑜沒想到真的與她走到了這一步。
不過十余天,他們馬上就要有夫妻關系了。
不滿二十歲的少年是個保守傳統的人。他認為一旦發生了關系,兩人就會成為世上最親密的人。
這種親密關系會給他一種踏實感。
“好。”李瑜把她的褲子穿好,然后站起身將她抱到臥室的床上。
紀香濃被輕輕放下,綢緞似的墨發鋪散在床面上,上身長袖睡衣的紐扣開了幾顆。
圣潔又糜爛。
李瑜從腳下緩緩爬上來,爬到她頸前與她對視,情不自禁地喃喃著“姐姐,姐姐,我的”
好愛她,好想去死
“別緊張,做得不好也不會怪你的。”
不說還好,說完他更緊張了。
好在她經驗豐富,引導他行動,是以過程還算順利。
李瑜逐漸迷失在神賜的樂園里,像一條要被溺死的魚,一條被獻祭的狗。
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都給她,他的毛發,他的血液,他的眼睛鼻子嘴,他的生命。
全部都給她。
待曖昧的氛圍歸于平靜,李瑜在床上聽著浴室的水聲發呆,淚水一滴接著一滴流了下來。
他仰躺在枕頭上,讓淚水換了個方向流。
是誰呢是誰與姐姐有過這么親密的行為
她會不會一直記得那個人,就像自己永遠也不會忘記她一樣
那他算什么
不知是嫉妒還是難過,總之只有流淚。
李瑜苦笑著擦了擦眼淚。
怎么變得這么脆弱了。
病態依賴的親密關系,往往伴隨著情緒的波動。
李瑜沒有談過戀愛,也不懂得如何去愛。
他對紀香濃的情感依賴過深,一旦他感到兩人的關系中出現了不穩定的因素就會焦慮不安。
控制不住。
像一只困獸,怎么努力也沖不破無形的束縛。
算了,算了,就做一條沒有思想的狗好了。
她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想如何支配就如何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