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泉水瓶的凝珠順著她白皙的胳膊滑到臂彎,再滴落到地上。
“啪嗒!”
景遇擡頭看著這一幕,喉嚨也跟著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紀香濃剛喝完,一低頭正好見到景遇咽口水,眨了眨眼,“嗯……你也想喝?”
景遇聽言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是何種癡態,丟人!
正要開口說不喝,又聽她的下一句話后改了主意。
“今天我沒讓酒店送水,房間只有這一瓶了。你要是真想喝,不嫌棄的話可以喝我這瓶。”
說著,就將開著口的瓶子遞到他面前。
這個她倒是沒撒謊。
昨晚文思羽來了,她怕多余的人見到引起閑話,就給前臺打電話說今天不需要客房服務。
她這會兒洗完澡,臉上皮膚干凈透白,素顏比妝后更美。
沒化妝,自然也沒有口紅。
瓶口也沒錄下什么紅色的唇印。
但景遇莫名覺得這個動作澀情極了。
他點點頭,垂下眼睛‘哦’了一聲,接過了水瓶。
或許是瓶身太涼,激得他像被猛烈的電流擊中了一般,手腕顫了一下。
景遇真的不渴,但舌頭卻不受控地舔了舔嘴唇。
然后手腕保持著哆嗦將瓶口湊近嘴邊。
還沒等喝下去,就感到一道打量的目光。
景遇眼珠左右瞟了瞟,不好意思地屁股在沙發上蹭了蹭,側過身忽視她的打量,凌空將水倒進了嘴里一點。
嘴唇沒有接觸瓶口。
淺喝一口了就遞還給紀香濃,逞強道:“我有潔癖。”
紀香濃完全不在乎他是否是嫌棄自己,只是溫柔地笑笑,隨后擰緊瓶蓋頭也沒回就精準無誤地將水瓶丟了身后的垃圾桶。
瀟灑。
然后提了提系在胸口的浴袍淡淡說道:“我也是。”
“你!”
紀香濃表情無辜,“我怎么了?”
“奧,對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景遇這才想起自己有求于人,于是硬生生將方才的憤怒憋了回去。
“嗯,那個,紀老師,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紀香濃趿著酒店的薄拖鞋坐到沙發上,與他只有幾十厘米的距離。
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將電視打開,漫步經心地問:“嗯,什么忙?”
景遇見她一舉一動毫不避諱著外人,竟升起了一絲不滿。
他就算了,她和別人也這樣嗎?
景遇暗自嘆了口氣,張口說道:“可不可以教我演戲?”
“我可以付費。”
“也可以幫你拉資源。算是深度合作吧。”
有錢拿,又有資源拿?
當然不虧。
這傻子即便不說她也是要幫忙教他演戲的。
畢竟她可不想毀了自己的作品。
這是她的底線。
紀香濃狀似想了一會兒,點點頭說:“沒問題。”
然后轉過頭,彎起胳膊壓著沙發靠背,拳頭杵著太陽xue,側身看著他。
“看過明天的通告了?”
景遇沒想到她答應得這么快,本來想好的說辭都沒用得上。
他似乎一舉一動都被她牽著走。
完全沒有發揮自己想法的余地。
“額,嗯,看過了。”
紀香濃:“嗯,那你說說,怎么想的?”
劇組拍戲很少按照順序拍攝。
通常都會根據場景和道具以及天氣等,將能一起拍攝的內容全部拍完。
明天的戲份就是兩人的第一場吻戲。
啞巴小景初次來到薛清的家里,在廚房送出了自己的初吻。
景遇有些尷尬,“我,我沒和別人接過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