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覆蓋住五官的幸福感鋪天蓋地襲來。
太好了……
雖然她現在在別人的男人懷里,但那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她真正愛的人是他!
是他!!
景遇癲狂了一般,躺回床上又哭又笑。
直到聽見手機里傳來一聲女人的難耐的聲音。
是她的。
景遇太了解她了。
他甚至能聽出她因為哪里被觸碰而作出了反應。
景遇將手機緊緊貼在耳旁,手也伸進了浴袍內……就像手機里的女人是因為自己而快樂一般。
那端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景遇也同頻地跟著兩人呼吸。
她的聲音可真好聽!
無論是隔著手機還是當面聽到,都這么好聽!
只不過需要自動忽略掉那個惡心的男人聲音。
如此十幾分鐘后,那頭呼吸平靜了下來。
景遇也大腦一白,毫無保留地流露出自己的愛意。不比手機那端演戲的兩人,他的感受是真實的。
他渾身酥麻,喉頭滾動著,眼珠向上翻起露出大片眼白,腳趾勾起,喉間發出‘咳咳’的聲音,像是中了毒藥一般,可這聲音又不似毒藥發作那般痛苦。
而是失控的酣然淋漓。
許是他心中對紀香濃的愛意實在太滿,讓這份感受延續了整整幾分鐘。
險些被腦中生產過剩的多巴胺折磨得昏死過去。
太幸福了。
即便真的死在這個時候也沒關系。
她愛他,她愛他!!
原來是這種獎勵!
景遇已經很多天沒好好睡過覺了,這回心中踏實,知道了紀香濃也愛他,一下子泄了精氣神一樣,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屋子里最后的聲音,是劉導的一聲‘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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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香濃回家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景遇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上面還有一些不明的粘稠液體。
好在他只占據了床邊一角,沒有讓人覺得無處可睡。
景遇睡得太沉,紀香濃回來后洗漱收拾他都沒醒。
唇邊一直掛著滿足的笑意。
紀香濃回到床上,特意離他稍遠一點,闔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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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天沒有男女主演的戲。景遇這一覺便睡到了自然醒。
他悠悠睜開眼,下意識地用鼻子去尋她的味道。
很淡!
景遇一下睜開了眼,果然見到床上沒人!
她昨天沒回來?!
這個念頭剛浮出來,就聽陽臺出傳來細微的聲音。
景遇轉頭一看,紀香濃坐在松軟的椅子上喝茶看書。
見他醒了,還擡眼莞爾一笑,“醒了?”
景遇頓時心中如大鼓重擊般響了一聲。
睜開眼就能見到她的笑容!
景遇像是一只主人離家許久的大狗,嗚咽著撲了過去,抱住了她的腿。
邊蹭邊說:“好想你好想你!”
終于蹭夠了才擡頭眼巴巴地問:“香濃,可以不可以把昨天對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紀香濃放下茶杯,合上了書,挑眉問道:“我說什么了?”
景遇撅了噘嘴,瞇起眼睛看著她,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樣子。
“說你想我,說你喜歡我!”
“說嘛說嘛!”
所有人對景遇的評價一直是難伺候的小祖宗。
高傲,任性,瞧不起人。
他自尊心很高,莫說撒嬌這種丟臉的事,就是喊苦喊疼都沒有過。
到了紀香濃這里就成了一只解放天性的蠢貨。
紀香濃伸手掐了掐他細嫩的臉蛋,笑著說:“奧,你是說昨天的話啊……”
她語意未盡,松開了他的臉,隨手指了下桌子上的一沓紙,“我是在說劇本上的臺詞啊。”
景遇的笑容驟然縮回,變成了難以置信和不解。
紀香濃扒開圈住自己雙腿的手,緩緩走到浴室準備換下浴袍,進去前,還好心地提醒道:“對了,我今天殺青,最后一場戲了。”
“你沒看劇本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