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見她有些不耐,立刻委屈起來。
眼淚又浮上眼圈。
他太想解釋了,太想傾訴他的思念!
可他真的說不出話!
這種無力感充斥著全身,仿佛將他困在一個無形的囚籠中,掙脫不得。
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忽然間她就不理他了!
景遇剛剛從薛清去世的悲痛中緩過神來,但清醒之后又不得不面對紀香濃的冷漠。
無論哪種,都痛苦得要將他的靈魂毀滅了。
兩人沉默不語,對峙了兩分鐘,景遇咬了咬牙掀開衣服,露出了腰側刻上去的字母。
地下停車場十分悶熱,司機等待的時候將車內空調按到了最低。
他一掀開衣服,冷空氣立刻鉆進了他身體里。
臉頰處浮出了一層雞皮疙瘩,又緩緩消失。
紀香濃忽然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也是在車上。
他那時就很聽話。
不過性格還是桀驁不馴的。
哪像現在要死要活的。
但她既然答應了小鵬,就要做到不是嘛。
紀香濃伸手用指甲戳了戳那血痂還未結好的傷疤,“疼嗎?”
景遇身體一縮,頭上頓時滲出薄汗,但還是搖了搖頭。
紀香濃又毫不留情地由上至下狠狠劃過去,“現在呢?”
“疼的話,就說話。告訴我。”
景遇下唇都要被咬破了,還是強撐著搖頭。
仿佛多撐一會兒,她就能多觸碰自己一會兒。
紀香濃不滿地皺起眉頭,停下動作,聲音森冷,“我讓你,說話。”
腰間的刺痛緩解,景遇右肩靠著椅子靠背,急促地呼吸。
依舊搖頭。
紀香濃頓覺可笑,輕嗤一聲,手指慢慢向上移動,碰到他的胸口。
“呵……”
景遇突然激動地弓起后背,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
像條被扔到岸上掙扎著求生的魚。
怎么是這反應?
又用力捏了捏,景遇立刻張開了嘴,眼珠向上翻,喉嚨發出微弱的氣聲。
然后重重跌回椅子上。
身體軟下來,呼了口氣,鼻翼微動,幾滴淚順著太陽xue落到椅子上。
景遇合上嘴巴,望著車頂,輕輕抽噎著。
眼中滿是絕望。
好像她已經將他殺死了一般。
紀香濃沒有開口問,而是張開手掌,反復揉捏了幾下他的胸口。
景遇就像反復被丟進水里的尸體一樣。
只要她不觸碰胸口,他就能回復呼吸,喘得過氣。
這是怎么了?
紀香濃試了幾次后,想到了一種常見于哺乳期女性身上的心理疾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