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分公司她接手三年,發展越來越好。
但舅舅似乎動了些不該有的歪心思,總是和表哥在背地里添亂,試圖打壓她,造成她能力不足無法繼承家業的假象。
可她才是爸媽唯一的孩子,紀家將來的繼承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遲早會報復回去。
只不過舅舅在紀家也經營了許多年。
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
聽到‘咔噠’的開門聲,紀香濃擡起頭,合上了電腦。
三個手指捏著眼鏡腿慢悠悠地摘下,微微瞇眼笑道:“你來了。”
眼鏡被左右折疊,規整地放回抽屜,紀香濃才招了招手,指向桌對面的椅子,“過來,不用拘謹。”
鄧郁怎么可能自在。
他皺著眉走了幾步到桌前的椅子坐下。
兩人面對面,隔著一張整潔到可怕的辦公桌。
鄧郁正襟而坐,紀香濃向后倚靠一只手搭在桌面上。
正經得很像談生意。
不,更像是面試。
紀香濃‘噗嗤’笑了一下,“怎么弄得這么嚴肅,我又不吃人。”
鄧郁沒有心情和她開玩笑,直入主題:“你不是說見面詳談嗎,現在說吧。”
紀香濃抿嘴點點頭,“嗯對。”
“你還挺著急的,那就現在談吧。”
說著,紀香濃打開了抽屜。
就在鄧郁以為她要拿出一份包養協議甩到他面前時,卻見她只是擺出了一部相機。
模特做久了,相機他也略知一二。
這是一部配置相當高的大牌相機。
紀香濃拍了拍機身,“忘了說,我還是個業余攝影師。”
“那天見到你便念念不忘,我這樣做,純粹是出于欣賞。”
手上動作停下,她又盯著鄧郁的眼睛認真道:“你是我見過最完美的模特。我實在放不下你,請原諒我無禮的行為。”
這轉折倒是讓鄧郁意想不到。
他還以為到這來就要受盡屈辱。
沒想到紀香濃只是因為欣賞他。
鄧郁吊著的心松了兩寸。
這樣的話,他至少還能安慰自己,兩人不是那種類似包養的膚淺關系。
“啊,這樣。那你——”那你也不該這樣對我!
話還沒說話,紀香濃便滑動椅子站起身來。
她穿著白襯衫,下身是西裝褲。
腳下是一雙棉質拖鞋。
應該是下班回來著急處理工作沒來得及換家居服。
她走到鄧郁身邊擡手要摸他的頭。
鄧郁下意識地一躲,卻發覺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對,便沒有再動。
紀香濃輕聲笑笑,伸出兩根指頭捏住了他的發絲。
真好看啊。
這頭金發可真好看。
她附下身突然靠近。
鄧郁身子一僵。
紀香濃將鼻子湊到他的發上,輕輕嗅了嗅。
味道也這么好聞。
哪個牌子的洗發水?
紀香濃只覺得他渾身上下每一寸都寫滿了勾引。
讓她蠢蠢欲動。
鄧郁被她這動作弄得起了雞皮疙瘩,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道:“你應該看過我發的消息。我的要求就是,你不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紀香濃繼續摸著他的頭,柔聲回道:“嗯,比如呢?”
好似注意力完全不在他的話上。
全部被這頭柔順若云、觸感細膩的發吸引。
“比如,不能,不能做一些太親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