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不太在乎。
反正他不想結婚生孩子,對男女之事又沒有欲望。
其實剛才他還在想,自己沒有反應會不會惹怒紀香濃。
可她似乎也不大在意。
反而是出于尊重他,停了下來。
這個女人,一會兒溫柔得不像話,一會兒又壞得讓人牙癢癢。
真是,難以琢磨。
常言說道。對一個人感情的開端就是對她產生好奇與探知欲。
他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兩人就這樣老老實實地抱了一晚。
更準確地說,是紀香濃把鄧郁當成抱枕抱了一夜。
第一晚,鄧郁沒能睡著。
胡思亂想一整晚,等產生困意紀香濃已經要起床了。
鄧郁扭過脖子瞧了一眼她的背影,又看了眼床邊的時間,七點整。
暗想她人體鬧鐘還挺準。
紀香濃聽到身后被子的窸窸窣窣聲轉過頭,見他醒了,笑著摸摸他的頭,“吵醒你了?繼續睡吧,你昨天肯定沒睡好。起來后餓了就叫錢阿姨。”
鄧郁不是一個懶惰的人。
他時時刻刻都在用最嚴格的標準要求自己。
對自己不狠,別人就會對你狠。
這是他遭到生活與社會毒打后得出的經驗。
鄧郁從小就十分要強,也一直是自己住,從沒有醒來后聽旁人如此溫柔地關心他,讓他再睡一會兒。
好像他什么也不用擔心,一切有她在。
等鄧郁恍恍惚惚發現自己點了下頭,立刻唰地清醒過來,冒出一身冷汗。
他想什么?
在感謝一個用家人威脅自己的惡霸?
你醒醒鄧郁!一晚上沒睡糊涂了嗎?
紀香濃則幫他拉了一下被子就快速洗漱出門了。
鄧郁再也睡不著,無所事事地在紀香濃的別墅待了一上午。
想起之前的小家里還有一些重要的證件,就給紀香濃發消息說要回去取一下。
過了近兩個小時,紀香濃才得空回消息說會派人帶他去。
她辦事效率很高,沒過幾分鐘就來了兩個人和他一起走。
那兩人要幫著一起收拾東西,卻被鄧郁拒絕了。
這寸步不離的樣子,分明就像是來監督他的。
鄧郁心下不爽,本來就少言寡語,眼下更是與這兩人沒再說半句話。
回到別墅后,錢阿姨安排鄧郁把東西放進了一個靠樓梯的閑置房間里。
距離紀香濃的臥房比較遠。
錢阿姨說:“這間房是紀小姐讓我給你準備的。說是怕你鬧脾氣想要離家出走無處可去,就安排了一間遠的。”
鄧郁嘴角微微抽搐,這個惡霸,把他當什么了!
還離家出走,這里本也不是他的家!
剛才在自己租的那間一室小屋內收拾時,他覺得溫馨極了。
與在這住時的別扭感完全不同。
沒事,估計很快他就會被厭倦被趕回自己的小家了。
鄧郁忙了一下午,有兩天沒怎么好好睡了,到晚上已經困得直打眼皮。
紀香濃卻遲遲不歸。
可她不回,他也不能輕易睡。
只好強撐著精神等。
將近十一點,紀香濃才帶著疲倦的氣息回到別墅。
快速地洗澡換了衣服后,翻上床抱著鄧郁扳過他的頭吻了他兩分鐘。
隨后瞇上眼,帶著困意悶聲問:“今天怎么樣,還習慣嗎?”
她做得太過自然,讓他有了幾分兩人是相愛多年戀人的錯覺。
鄧郁眨了眨眼,“嗯,還可以。”
“那就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