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斷嗚咽著,滿臉是水,也不知是不是心底的淚借著紀香濃的身體流了出來。
紀香濃滿意極了。
她喜歡他,并讓他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有什么錯?
而且,她也不算逼迫他。
又沒人拿著槍指著他的頭。
他大可以什么都不做。
不過分吧?
反正,希望他能永遠保持這份反抗與倔強。
不然可就食之無味了。
和之前那些人一樣。
結束后,紀香濃拿過相機在開著燈時給他拍了幾張照片。
有了前面的事,鄧郁此刻也算自暴自棄,除了還會伸手擋擋臉,也不再去阻止她了。
紀香濃拍得興起,開口讓他擺些獨特的姿勢,“腳拿過來,腿張開,嗯很好。”
“很棒,寶貝,手扶著大腿,就這樣。”
“太棒了,你真漂亮。”
“寶貝,你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那些沒見過你身體的藝術家會抱憾終身的。”
大概拍了幾十張,紀香濃才關了相機。
隨后抓起頭發已經虛脫了的鄧郁,親了親,“今天寶貝表現真好,明天給你獎勵。”
說完就松開鄧郁,簡單沖洗了一下就拿著相機出了屋子,許久都未回來。
鄧郁在床上緩了十幾分鐘才勉強能站起身來。
他踉踉蹌蹌走到浴室,蹲在墻角清洗身體。
怪他記性好,兩人發生的一幕幕都在他腦中盤旋無法剔除。
她有時溫柔,有時兇殘。
總是在他跌入地獄的那一刻伸出雙手輕輕將他扶起,又總是在他浮上云端時,伸出一腳將他踢回深淵。
反反復復地折磨著他。
讓他無法思考。
他都懷疑自己還在不在真實的人間。
或許他已經在地獄中受刑了也說不準。
恍恍惚惚,洗完澡她還沒回來。
鄧郁一個人上了床。
身體的虛空需要熱量傳遞來填補。
他摸了摸身側冰冷的床,就像等著紀香濃回家那日,怎么也睡不著。
真是副賤骨頭!
他自嘲一笑,隨后裹好了浴袍穿上拖鞋打算出門看看。
他不是覺得孤單,不是因為她不在而失眠。
他只是怕她突然回來再折騰他一頓而已。
對,就是這樣。
夜已深了。
錢阿姨估計已經休息了。
二樓沒人,顯得空空蕩蕩。
他趿著拖鞋的腳步聲分外明顯。
她去哪了?
出門了嗎?
不會。
她晚上一般不出門。
即便不在家,走之前也會告訴他一聲。
如果兩人是正常的一對情侶,那紀香濃就是完美的戀人。
她很會給對方安全感。
只要不回消息,大概就是在忙著開會不方便回。
一旦得了空,就會立刻告訴他自己在干什么。
完全不用擔心她會被別人勾引了去。
可兩人終歸不是普通情侶。
而且她還拿著相機,能去哪里?
鄧郁走了幾步,低頭便看到了地上的水漬。
應該是她沖澡后從身上滴落的。
鄧郁看了眼水漬,是向三樓去了。
紀香濃別墅的娛樂區都在負一,例如運動室、收藏室、酒柜等。
三樓他還沒去過。
聽錢阿姨說是幾間不常用的客房和雜物間。
不知怎地,鄧郁鬼使神差順著水漬扶著扶手走上了三樓。
他只是去看看她在不在,如果她真的出門了,自己也能安心睡覺了。
對吧。
與二樓格局差不多。
就是兩排房間一個中央客廳。
水漬停在左側最里間的房間門外。
鄧郁緩步走上前,剛握上門把手,就聽耳后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你在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