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自討苦吃!
早知道就不該來!
紀香濃見他這副吃癟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似乎十分開心。
抿唇笑了笑,微微張口喝下了一勺湯。
鄧郁身形高大,肩寬腰窄,腿上的肌肉不多不少,半跪在地上時肩膀、腰際的肌肉都被牽扯出極為好看的形狀。
辦公室的落地窗很大,外面陽光正好,照進屋子里襯得他金色的發透亮晃眼。
彷佛太陽是反射了他的發才泛出了光。
很美。
紀香濃咽下了口中解暑的湯,覺得有些燥熱。
“你這么遠過來送湯,是不是想我了?”
紀香濃握住了他拿著勺子的手腕,自我感覺良好地問道。
他手腕也不粗。
內側有兩根因著用力微微凸起的筋骨。
血管有青有紫。
讓人想咬上一口。
紀香濃這么想,便也這樣做了。
她擡起鄧郁的手腕,慢慢地放進齒尖摩挲著。
鄧郁本想反駁并不是想她了,可手腕的癢意讓他無法張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喝了冰水,唇邊濕漉漉地,口水也是冰的。
讓鄧郁沒忍住打了個冷顫。
紀香濃見狀張開嘴唇咬上了他緊實的皮肉。
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怎地,鄧郁半跪的腿一松,徹底屈在地上。
“唔……”
“怎么了?”
鄧郁沒有抽出手,側頸泛上了潮紅,“有點疼。”
紀香濃放開他的胳膊伸手摸了摸他發紅的耳后,“疼得耳朵都紅了?”
鄧郁偏過頭,“熱的。”
“熱?那應該是你穿的太多了。”
紀香濃低頭看了眼他的長褲,饒有興致地說道:“不如你脫了。”
鄧郁猛地擡頭,瞪大了雙眼,“什么?”
紀香濃‘噗嗤’笑了一聲,“想什么呢?我就是想——”
她的尾音拉長,半晌才說出下一句話,“就是想給你拍一張照而已。”
拍照沒問題,他早就習慣了。
但那是在她家里。
即便渾身赤-裸,他也能勉強說服自己接受。
畢竟四周都是厚實遮光的窗簾。
這里——
他看了看幾米長的落地窗。
遠處的大廈,下方的矮樓,一覽無余。
他能從內瞧見,別人定然也能從外瞧見。
尤其這是還是她的公司。
現在業內的人已經知道他走了紀家的后門。
得了這么多資源,本就遭人忌憚。
若是被拍到,或是被看到他赤-裸著在辦公室被他玩弄,他的人生就真毀了。
喉結上下動了動,鄧郁搖搖頭,“我,”
但他也沒能說出拒絕的話。
生日那日紀香濃說的那番話令他感動。
他已經開始在心里將她慢慢當成了家人。
現在的生活很幸福,要什么有什么,不用為柴米油鹽發愁。
事業蒸蒸日上,無需擔憂未來的發展。
而且,她給了他很多愛。
粗暴的,溫柔的,都是愛。
都是對他的占有。
他很幸福。
出生二十年來最幸福的時候,就是現在。
他理解紀香濃的樂趣與愛好。
她欣賞他,癡迷于他的身體,從頭到腳,她幾乎夸簪過他的每一處。
所以才會控制不住想記錄下來。
他能理解。
但在這里,真的太過分了……
為什么她總是要在他最喜歡她,認了命選擇愛她的時候,讓他陷入難堪的境地。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