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從百葉窗
地毯是用來靜音的。
墻壁厚重,門也是特制的隔音門。
屋內發生什么都沒人知道。
鄧郁生澀非常,一舉一動都表明了這一年多他從未與任何人親近過。
他雖然是半個名模,但褪下了全部衣服站在窗邊,還是羞得手腳不知望哪里放。
紀香濃按下了一次快門,側頭說:“這么久不見,怎么變得不專業了?”
鄧郁拳頭收緊,知道自己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他就像是去初次面試十八禁電影的特殊演員。
羞澀,但又不得不做。
對錢的渴望是一種欲望,對愛同樣是。
他逐漸放開手腳,找到了從前的感覺。
這晚紀香濃的秘密房間重新掛上了照片。
雖然不是金發。
她想通了很多事。
開始慢慢覺得,找替身滿足自己的執念,對那個少年似乎是種侮辱。
鄧郁住進了紀香濃的舊別墅。
以一個不清不楚的身份。
一切都沒變。
只是少了馬哥。
他還心疼地安慰了幾句紀香濃。
失去這么重要的人,肯定很難過吧。
紀香濃沒有應聲,只是頗覺好笑地抿了抿唇。
-
這件事被楊桉知道了。
他嫉妒得想要發瘋。
不明白為什么紀香濃會回過頭接受鄧郁。
他跛著一只腳來到了紀氏大樓。
不過沒有被允許見面。
他跛的這只腳是萊恩害的。
當初說什么抑郁癥退圈,都是安慰粉絲的。
其實是萊恩瘋了,他在拿楊桉開刀。
萊恩見了紀香濃那個房間里的照片,找了很多人的麻煩。
有的人就這樣莫名其妙被消失了。
紀香濃家里收到的那些快遞都是來自這些人。
萊恩在一個一個清算。
所以他死得一點都不冤。
看到新聞時,楊桉笑得家里墻壁都跟著顫。
他費勁心力好不容易躲過一劫。
如今這下場,說什么也不服。
他混進了地下停車場,準備等她下班。
聽說紀香濃的口味變了。
萊恩換掉了多年不變的金發,染上了代表熱烈與激情的紅發。
之前他與鄧郁通過一次電話。
警告了他,讓鄧郁逃了一劫。
如今,也是時候讓他報恩了。
挾恩圖報,這是楊桉本就該做的事。
如果鄧郁識時務的話,就應該立馬從她身邊離開。
她身邊的位置,一定會是他的。
楊桉堅持這么多年了,怎么甘心放棄。
他們當初那么要好。
一起努力,一起做瘋狂的事。
這一輩子他也放不下。
楊桉沒有在停車場等到紀香濃。
樓上辦公室的休息室內,正有兩人在做著最親密的事。
楊桉蹲在停車場角落,無聊地劃弄著地面。
如果紀香濃真的不要他,那他寧愿去死。
或者,殺了她身邊的人。
成為惡魔也不要緊,至少要把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拉下地獄。
楊桉眼中涌起風暴。
尤其是在看到她與鄧郁一同下來的那一刻。
世界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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